來,他看著克雅的目光帶上了些許無奈。
“這裏的人都不認識我們,怎麼會有危險?”遊戲說,搖了搖頭,“倒是克雅你,每天晚上沒有守那麼晚的必要。天天睡那麼遲,又那麼早起來……”
“不管在哪裏都不能掉以輕心。”黑發的侍從打斷了他的主人的話,他臉色很是嚴肅,“因為我的無能讓您遭遇了那樣的事情,無論如何我絕對不會讓您再受到傷害。”
麵對著自己固執的侍從,遊戲很頭疼地揉著頭。
這本來就不是克雅的錯。
雖然這句話對克雅說過很次了,但是似乎沒有任何作用,克雅還是固執地認為是自己無能,並因此而越發自責。
由此導致的後果就是變本加厲地對他保護過度。
“克雅……”
他還想再試著勸一勸,克雅卻突然一轉身進了屋,將他一個人留在外麵。
遊戲還沒反應過來,他的黑發侍從已經捧著一件披風出來,細心地為他披上。
“早上的天氣很涼。”
克雅一邊將厚實的披風裹在遊戲身上一邊皺著眉說,“還有,主人,為什麼您早上起來不叫醒我?您獨自外出的話遭遇到危險怎麼辦?”
“可是你昨晚也睡得很晚,我想讓你再多睡一會兒……”
“我說過,沒有我的陪伴,請不要擅自外出。”
“隻是在這附近的話沒有關係的……”
“不行!要是您遇到了野獸或者心懷不軌的人那該怎麼辦?”
盡管自己的話一次又一次被仆人打斷,但是好脾氣的遊戲卻並沒有生氣,他臉上的神色除了一點尷尬,大多都是無奈。
他歎了口氣,抬頭注視著他的仆人,那張稚嫩的臉上露出溫和的微笑。
“很抱歉,克雅,讓你擔心了,下次出去的話我一定會先告訴你。”
他笑著說,“剛才是有人陪我出去,所以想讓你多休息一下。”
“有人陪您?”
黑發侍衛的疑問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馬蹄踩踏地麵的聲音清晰地在他耳邊響起,他下意識轉過頭去。
騎在高頭大馬之上的金發少年一勒韁繩,邁著細碎的步子走入院子裏的雪白色的駿馬溫順地停下腳步,它扭了扭長長的脖子,發出低低的嘶鳴聲。
宛如純金融化而成的金色發絲下,少年飛揚傲氣的眉眼仿佛在閃耀著朝陽般的光輝。
亞頓騎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瞥了克雅一眼。
然後,以矯健身手從馬上一躍而下。
“沒什麼好擔心的,克雅,剛才是亞頓在教我騎馬而已。”
就是因為是他才更會擔心啊!
看著他的主人那張毫無防備之心的笑臉,克雅實在是無法將上麵那句話說出口。
他的眼睛盯著亞頓摸著他的主人頭發的手,銳利得仿佛會化作利刃。
他並不喜歡這個人,即使這個人是和他的主人有極近的血緣關係的堂兄——連法老王都能狠心對王弟殿下下手,那麼堂兄又算什麼。
雖然克雅是如此認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主人偏偏極為親近亞頓,隻要和亞頓在一起就會很開心。
隻要能讓王弟殿下開心的話,做什麼都可以。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當著遊戲的麵,克雅都會盡力把自己對亞頓的警惕神色收斂起來。
金發的俊美少年將掛在馬鞍一側的長劍取了下來。
“遊戲。”
他呼喚著他的堂弟的名字,將劍遞過去。
他將他的下巴向外麵揚了一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