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忍不住失聲喊了出來。

覆在他腿上的淺褐色的手僵了一僵,顯然是有些不知所措而遲疑了起來。

洞口突然傳來清晰的咳嗽聲,遊戲抬起頭循聲望去,發現唯一認識的那個女孩正在洞口不停地咳嗽,咳得一張臉都漲紅了起來。

遊戲趕緊站起來,因為腿還在發麻所以幾乎是以一瘸一拐的姿勢走了過去。

他走到女孩麵前,女孩就一股腦將手中的一個長條黑麵包一個大餅塞過來。

遊戲懷抱著食物,剛要向對方道謝,卻被女孩搶先開了口。

“都說了男的和男的□是不會有小孩的,還弄那麼厲害幹嘛。”女孩歪著頭看著他,嘟著嘴說,“連這一大早都……你們都不餓啊?”

年少王弟的那一句謝頓時噎在了喉嚨裏上不得上下不得下幾乎要憋岔了氣,隻是張著嘴難堪地看著少女,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女孩見遊戲盯著自己看,頓時露出開心的笑容。

她眼珠骨碌一轉,伸出纖細的手臂一把摟住遊戲的肩,衝著遊戲眨眨眼。

“今天該輪到我了吧?我可是想要盡快生個小孩的啊~~”

她說,摟得越發緊了幾分,眼看就要蹭到遊戲身上,更是抬頭就要湊著親過去。

被她抱著的遊戲卻突然一下子整個都向後退去,顯然不是遊戲自己的意⑤

那時候,他的王弟對他微笑,微笑的唇角卻仿佛透出一種滲透人的胸口深處的柔軟。

那時候,他的手,還輕輕地牽著他的手。

那時候,他注視那張稚嫩麵容上如月牙般彎起的漆黑雙眼,不知為何突然用力握緊了牽在手中的那隻手。

遊戲知道他現在的行動很冒險,僅僅隻有他們兩人在這個全部都是敵人的地方穿梭,他甚至連這個地方的所在地都弄不清楚。

他不能使用魔力,所以無法召喚他的魔物,迪亞已經明確拒絕幫助他。

在他身邊的亞圖姆雖然在武力上也極為強大,但是現在失去記憶的亞圖姆的武力也不可能以一當百。

一旦他們被發現,等待他們的就會是死亡的命運。

但是現在遊戲已經別無他法,隻能冒險嚐試。

然而讓遊戲覺得詫異的是,他們一路走來走得非常的順利。

除了需要躲避幾個站著不動的看守之外,這一路上甚至都沒有遇到巡邏的侍衛,更別說其他的人了。

他們在石製長廊之中穿梭著,卻極少看見人影。

空空曠曠的,鴉雀無聲,讓人感覺這裏簡直就像是一座荒無人煙的地下遺址。

為了不迷路,他們抓了一個侍衛強迫對方將他們帶到了出口。

看出了亞圖姆想要幹脆地殺死對方的意圖,遊戲搶先一步打昏了侍衛,然後使勁拽著亞圖姆向外走去。

害怕被殺死的侍衛順從地將他們帶到了一個可以離開地下宮殿通往地麵的側邊的小門,這個通道一般用來運送垃圾而不引人注意,看守者也很少。

當遊戲被亞圖姆一把拉出來,一腳踏上地麵的土地時,心底還是覺得難以置信。

就這麼逃出來了?

他如此詢問自己。

一切都進行得太過順利,讓他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在做夢。

遊戲抬起頭,刺目卻溫暖的陽光灑落在他白淨的頰上,讓他微微眯起了墨黑色的瞳。

柔軟的陽光像是在撫慰著他的周身,讓他仿佛從身體內部湧出了暖流,暖洋洋的異樣舒暢。

他眯著眼,向陽光伸出手,臉上露出了快樂的笑容。

果然,比起黑暗的不見天日的地下,他還是更喜歡溫暖的陽光。

年輕的法老王站在一邊,緋紅色的豔麗瞳孔注視著陽光下他的王弟那明亮的笑容,突然沒來由的覺得那一頭墨染似的黑發異常刺眼。

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的所有物被他人標記占據。

強壓住內心突然湧出來的煩躁感,亞圖姆轉身向前走去,走了一段路四顧卻隻看到茫茫的一片盡是荒漠。

他回頭看向身後的遊戲,露出詢問的神色。

明白亞圖姆是在詢問自己接下來應該往哪邊走,遊戲臉上露出了為難的表情,因為他也不知道這裏是哪裏。

他抬腳想要向亞圖姆走去,唇一張剛要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