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點都不行不行!!!!
天氣很熱我現在也很暴躁
文案上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某些人你們能看見嗎嗎嗎嗎嗎嗎————
第二百五十一章
大漠風沙,狂亂的風卷起無數細碎的金黃色沙粒掠過地麵那一片廢墟荒漠。
天空沒有太陽,整個天地間卻充斥著明亮的光。那光線從四麵八方而來,將地麵的影子都分散得淺淺的。
腳下的黃沙是軟軟的,踩下去的時候,簌簌地滑過肌膚帶來絲滑般細膩的感觸。
殘垣斷柱在沙漠之中遍地豎起,承載著久遠沉澱下來的曆史的滄桑,空中刮過的風聲像是有什麼不斷在這片廢墟大地上奏響。
俯趴在那半截看不出原貌的巨大神像手臂上淺睡的埃及王弟睜眼,細長的黑色睫毛在白色的頰上落下一層極淺的影子,讓淺紫色的瞳孔也顯得黯淡了幾分。
他摟著那個巨大的半截手臂,頰貼在冰冷的白石上,那種冰冷的感觸浸透到肌膚深處讓他下意識打了個冷戰,這才從半醒半睡之中醒來。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遊戲狠狠咬了下自己的舌頭,痛楚讓他最近越來越昏昏沉沉的腦子清醒了一些。
或許是因為靈魂和身體被隔絕的緣故,他近來總是時睡時醒,沉睡的時間比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多了。
四麵八方盡是無邊無際的荒漠,永遠走不出邊緣,看不到盡頭。
他不是沒有嚐試過走出這裏,可是無論他選擇哪條路、走多長時間,總像是在繞一個大圈子,最終還是會回到這裏。
遊戲使勁甩了甩頭,讓自己更加清醒一點。
他站在巨大的神像上再一次環顧四周那熟悉的景色,然後,他跳了下去。
現在,他唯一不曾涉足的地方隻有一處——那座被掩埋在沙漠之下的廢墟的宏偉神殿。
因為每次靠近那一處總會給遊戲帶來極不舒服的感覺,那種深入骨髓的壓迫感讓他連指尖都有些僵冷,所以他總是不願意靠近那裏。
可是現在已經別無他法,他最近每一次睡過去的時候總是在害怕。
隻怕自己下一次醒來的時候一切已成定局,邪神已得償所願。
埃及的王弟一步步向沙漠正中央那座即使大半已成為廢墟仍舊是氣勢磅礴的宏大神殿那傾斜著露出地麵半截的入口走去。
站在那被掩蓋了大半仍舊顯得如此高大的大殿拱門之前,他深吸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舒緩那越來越急促跳動的心髒。
越是接近大殿,手腳越像是在無形中被什麼束縛住,每前進一步都極為艱難。
圍繞在大殿四周的空氣粘稠得像是實質化一般,禁錮住任何想要靠近的生靈。
那簡直就像是神殿的主人不願意讓任何人靠近自己一般。
遊戲伸出手,想要碰觸近在眼前的拱門一旁的圓柱,拽著它讓此刻仿佛已經身陷泥淖的自己掙紮著再向前走幾步,最起碼也要走入門內。
可是他的手在空中努力向前探著,空氣中無形的阻力卻讓他的手再也無法前進分毫,甚至於他指尖的指甲隱隱都有被壓迫得彎曲的跡象。
年少的王弟憋住一口氣,隻怕這一口吐出來一個鬆懈,整個人就會被反彈出去,剛才半晌的努力就會全部白費。
他的牙咬得緊緊的,白淨的臉此刻已經憋得通紅,指尖一寸一寸向前艱難地挪動。
終於在一鼓作氣拚命的瞬間,一把抱住那個柱子——
一股猛烈的颶風突如其來由深陷地下漆黑得什麼都看不見的神殿內部席卷而出。
飛沙走石,利刃般的狂風所及之處卷碎了無數坍塌的崖壁,它以風實質化為一個猙獰而奇異的半透明的魔物樣貌,周身卷起了無數巨大的岩石,氣勢洶洶地向遊戲撲來——
金色的額發被洶湧而出的氣流吹得突兀地飛揚不休。
僅僅借助一根圓柱才剛剛站穩身子的遊戲猛地睜大眼看著那狂風的魔物咆哮著向自己這個打擾神殿安眠的闖入者襲來。
跟在它身後的,是被席卷在狂風之中的無數碎裂的巨大石塊。
被狂風吹得幾乎整個都掀起來的白色亞麻布衣服狂亂地舞動著,胸口那一抹淺淺的黃金色的印記露了出來。
驀然閃出的一道亮光讓那道印記明顯地透出了衣物的遮掩。
生命之符的光輝在沉寂許久之後再一次綻放。
那蘊含著最為純粹的生命力的純白色的光輝從王弟胸口的生命之符印記上閃耀而出,向四麵八方散去。
狂風化作的猙獰而奇異的魔物在半空中硬生生止住自己凶猛的撲勢。
收起利齒長爪,它身化清風拂繞王弟周身一圈,然後安靜地消失在生命之符的白色光芒之中。
狂風卷起的碎石紛紛隨之落地。
金色的生命之符又閃了一閃,安靜了下來。
從剛才那一瞬的錯愕中反應過來的遊戲下意識摸了摸胸口的金色印記,神色有些困惑,還帶著一抹心有餘悸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