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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挽凝洗漱更衣完畢,沈絕心亦不知何時以幹淨的衣衫出現在門口。她打量著初見風韻的淡冷女子,因著這般著裝,逐漸多了些淺淡的雍容。“娘子,這便去給爹娘敬茶吧。”沈絕心上前牽住蘇挽凝的手,若非牽得緊,怕是要被蘇挽凝的下意識動作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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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是少奶奶,這會兒又是娘子,如此的兩個稱呼,直白的道出了二人的關係。當著下人們的麵兒,所謂的少爺和少奶奶共同牽手走出了房間,這在旁觀者看來,是尤其的恩愛,尤其的令人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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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爺和沈夫人端坐於內堂等著新人的到來,瞧見她們牽手並肩而來,沈夫人的眼底露出些許憂愁。她最怕的,是沈絕心如喜歡若雪那般再度喜歡上一個女子,這樣的傷害是難以言喻的。隻是,她管不來,家業和沈絕心的情感相比,家業才是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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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的下人把茶水遞給已經跪在地上的一對兒新人,“婆婆,喝茶”;“公公,喝茶”,蘇挽凝帶著羞意把茶水依次敬給老爺和夫人,待兩位長輩帶著滿意回給她紅包,沈絕心亦把茶水敬給他們,隨後體貼的扶著蘇挽凝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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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兒,凝兒。今日難得家人同聚,一起用早餐吧。”沈夫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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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蘇挽凝答話,沈詞不知從何處跑來,在沈絕心的耳邊小聲說些什麼。待她說完,沈絕心已是無奈的歎了口氣,道“爹娘,凝兒。鋪子突然有事,我先過去一趟,去去便回。”
第二十六章負責
沈絕心說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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鋪子尚在關門之中,如何有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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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下‘剛過門兒的新娘子’,沈絕心自後門兒繞出府邸,複而來到人群擁擠的前街。那裏,原本空閑多日的攤位重新聚滿了百姓,他們的手裏攥著幾個銅板,爭搶似的擠進人群,隻為了一碗並不起眼兒的豆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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綰娘背著孩子在攤位處忙碌著,散落的鬢發被她一遍又一遍歸攏耳後,額頭汗珠初露,她隻是粗略的擦了一擦,盛過一碗又一碗豆腐花,再接過客人遞來的銅板,如此反複。有不安好心的富人趁此揩油,綰娘秀眉輕皺,欲退身閃躲,反而撞進另一個溫香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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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的鈴兒被吵鬧的人群擾得不得安寧,她好奇的環望著人群,嘴裏發出‘咿呀’的話語聲。腰肢被人輕輕環住,綰娘羞著臉不敢抬頭,她自是清楚此等懷抱所屬誰人,街景喧鬧,她的雙手慌亂的不知於何處安放。她胡亂的抹著係在腰部的圍裙,揪著它把頭壓的極低:“沈公子,豆腐花...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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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時又開始過來擺攤的?”沈絕心冷臉望著揩油未遂的胡員外,吩咐沈詞即刻把攤位收拾了。縱然周圍百姓心有不滿,卻不曾有人開口,連總信口詆毀她的胡員外,亦灰溜溜的退出人群,未有言辭。從前沈絕心便是不可招惹的富家公子,如今又多了個‘知府女婿’的名頭,更可肆無忌憚,無人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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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個兒才過來擺攤,未及恭喜公子新婚,是綰娘疏忽。”綰娘如實答道。趁著人群已散,她小心翼翼的推開沈絕心的手,和她稍稍保持距離。雖有失落,不足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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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有意保持距離,沈絕心亦不強求。她讓沈詞先行推車回返竹屋,對綰娘道:“綰娘莫不是忘了我的話嗎?你在竹院兒有吃有喝,何至於再拋頭露麵擺攤叫賣?何況,以綰娘這般身姿,總有不善之人心懷不軌,若是受了委屈,綰娘豈不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