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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公子,我並未忘記沈公子的話。隻是...”綰娘抬眼掃過沈絕心的眉眼,而後紅著臉再度低頭,輕聲道:“公子已是有家室之人,我不可再依靠公子。欠公子的太多,綰娘會慢慢還贖。”手指相互攪繞不斷,綰娘咬著下唇不知當作何表情。她心有淺怨,又自覺不該如此。猶記得沈絕心當日所說‘負責’之事,不過轉眼,便結了親事,成了有家室之人。倒也是,對方貴為知府千金,又是未經人事的幹淨女子,金童玉女,自然相配。而她,算什麼呢?帶著孩子的寡婦,既無家財,又無權勢仰仗,能得沈公子好心收留,已是幸事,又怎能妄想當日的負責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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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句片麵之言,沈絕心已是了然。她上前輕戳鈴兒的小臉兒,聽她發出‘咯咯’的笑聲,不覺受了感染,露出笑意。“綰娘可是對我有所埋怨?”怕是當日的那番言辭被‘小娘子’記在心裏,如今曉得她與知府千金結親,心中難受吧?!亦或...既是瞧了她的肌膚,與玷汙又有何別?若非女子的秘密不可她說,又怎有這番無故瑣碎呢?思及,沈絕心長歎一聲,腹中苦楚無從訴說。她捏起綰娘的下巴,道:“既是沒有忘記我說的話,便不要再提還贖之事。沈絕心向來說話算話,哪怕並非故意為之,我亦會負責。隻要綰娘你說一聲,沈絕心定會與你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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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似乎,綰娘的反應有些激動。她搖著頭稍稍後退,臉上的紅暈尚未完全退去,心內亦是湧起少許感動。沈公子是個好人,她不可連累於她!髒破的寡婦,如何配得起如沈公子這般高貴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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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綰娘並不需要沈公子的負責,亦不需要什麼名分。綰娘,惦記的,始終都是我那無辜枉死的相公!如今得沈公子的幫助,既然死人不能複活,綰娘便要好生撫養鈴兒長大。”綰娘的聲音顫唞,掩不住的是初次說謊的緊張。她未曾說過謊話,此刻是第一次,真真兒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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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麼好笑,誰會惦記一個終日醉酒好賭,對妻子打罵索取的相公呢?沈絕心不信,卻也不得不信。綰娘始終都固執的遵從著三從四德之則,若是這番話自旁人口中吐出,她自然不信,但是綰娘...沈絕心不知此刻是何心情,她勾起鈴兒的小手勉強一笑,道:“既是如此,我不予勉強。隻望綰娘好生呆在住處,需要什麼便知會一聲,沈絕心定會全力滿足。人心隔肚皮,總有人對你心懷不軌,還是謹慎為好。走吧,閑暇無事,我送你回住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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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勞沈公子了。”綰娘拒絕,“沈公子剛剛成親,應當好生陪陪新娘子的。對了...”綰娘端來一碗加了特製的鹹醬的豆腐花,道:“這是給沈公子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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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絕心嚐了一口,其中味道,實在美極。想著綰娘不願享受安逸,她的腦中頓時有所主意,“綰娘的豆腐花真是蘇州一絕。在外擺攤到底是不好的,不如盤下個鋪子,安心經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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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會呀!”何況,她哪裏來的銀兩盤買鋪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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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這些事情就不勞綰娘擔心了。我知道綰娘不懂生意,不如我做大頭,綰娘做小頭兒。我想辦法盤下鋪子,綰娘替我經營,倒是予你相應的月錢,如何?”畢竟是做過攤位生意的,沈絕心相信,憑著綰娘的手藝和百姓們的口口相傳,定能把生意做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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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全聽沈公子的。”於綰娘來說,能得沈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