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論,她倒越發上臉了!”
☆、第二十五回
周瑞家的見王夫人臉色陰沉,手上用力,攥著佛珠兒的手指關節處泛白,顯是氣得極了。
當下往後縮了縮身子,她自小就跟在王夫人身邊兒,自然知道這個主子麵上看著和氣木訥,其實手段那可很是厲害的。
王夫人眯著眼睛盯著門上掛著的百蝶穿花灑金簾子,半晌冷笑道:“也不想想,自己個兒是個奴才,生出來的難不成就是正經八百的哥兒了?哼!憑他,也想跟我的珠兒寶玉比?”
“哎呦我的好太太,您小聲兒些。”周瑞家的趕緊往外頭看了看,低聲勸道。
見王夫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冒了火,忙又陪笑:“太太這氣生的不值!”
“哦?你倒是說說看。”
周瑞家的走到門前,掀開簾子瞧了瞧外間兒,見隻有彩霞金釧兒兩個在那裏伺候,又回身走到王夫人身邊兒,俯著身子湊在王夫人耳邊說道:“這環哥兒是個什麼樣的?姨娘生姨娘養的,雖說是個爺們兒,不是我說句大膽的話,跟珠大爺寶二爺如何能比?太太若是為了那麼個東西氣壞了,豈不是不值?”
王夫人歎道:“我何嚐不知道你說的意││
☆、第二十六回
寶玉一驚,自己這才回來多久?這麼算來,自己和璉二哥離開了不長時間,薛家姨父就沒了?
王夫人舀帕子沾了沾眼角,繼續道:“唉,如今你舅舅已經打發人過去了,好歹是親戚,多少能照應著些。”
鳳姐兒也在一旁拭淚,張了張嘴,又看看寶玉,到底沒說出來。
寶玉默默地想著心事,王夫人見了,以為他出去一天,累著了,忙道:“寶玉,你先回去罷。歇一會子也就去老太太那裏罷。”
寶玉答應了一聲退了出來。王夫人看著他出去了,才又向鳳姐兒歎道:“你薛家姑父,今年也不過跟老爺是同歲,就這樣去了。才剛我聽了信兒,這心裏突突的。”
“太太也不要過於傷感了。”鳳姐兒端了茶遞給王夫人,“俗話還說呢,人有旦夕禍福的。這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原就是有定論的。”
“雖如此說,我隻可憐你姑媽跟那兩個可憐的孩子。”
鳳姐兒心思轉了一轉,品度王夫人心思,問道:“叔叔那裏要打發人去吊唁,咱們是不是也先商量著,看叫誰跟去合適些?”
王夫人低頭思忖了半晌,並不言語。鳳姐兒試探著問道:“太太?”
“嗯,這是自然的。待我明日回去一趟,問問你叔父的意思。再有這裏老太太那兒也是要回一聲的。”
鳳姐兒捏著帕子笑道:“是,太太想的周到。”
王夫人歎道:“怎麼能不周到?你這當家也不是一日兩日了,看也該看明白了。咱們這樣人家,不是那麼好當家的。不說底下多少家生子的奴才,臉大心大,一不留神就被他們欺了去。單說這當家的媳婦子,頭上還有兩層婆婆呢。唉!”
端起茶來喝了一口,擦了擦嘴角,王夫人繼續說道:“你薛家姑媽還好些,先前也是受了多少熬煎的。隻是這才幾年呐,又成了寡婦!他們薛家在金陵也有幾房人口,想來你這薛姑父一去,也有一場好口角呢。”
鳳姐兒納罕道:“這是怎麼說的?薛姑父乃是家主,又承著皇商的身份,他一去了,這些自然該是薛家表弟的。誰還敢爭不成?”
王夫人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哼道:“我的兒,你到底年輕,不知道這裏邊的事情。家主又如何?人死如燈滅。你薛家表弟年紀又小,我素日看著你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