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一起住,就向程菱借住了這裏。

聶行風來時,特意買了長裙給陸婉婷表示歉意,陸婉婷很開心,將他迎進客廳,笑道:「你太客氣了,其實要道歉的應該是我,我父親的魯莽行為給你造成許多不便,我真怕你會生氣不來呢。」

「怎麼會?我還怕你也認為是我殺了你的堂姐。」

「我從沒那樣認為,雖然聶先生你是跆拳道黑帶,可我相信在道場外你是不會動粗的,我們搞藝術的人最相信的就是直覺喔。」陸婉婷開了句玩笑。

她嗓音低沉穩重,長長黑發簡單束起,身上沒戴什麼貴重首飾,卻顯得清純高雅,很難相信她跟陸天安是父女。

聶行風品著陸婉婷遞來的咖啡,環視了一下四周,建築物有些古老,布置簡單,不過不影響它的雅致,書架上搖放著不少精美古瓷,客廳對麵好像是工作室,透過落地窗,可以看到地板上零落放著一些半成形的雕塑,油泥、石膏粉,還有各種泥塑刀堆放在旁邊。

陸婉婷不好意⑦

張玄看看正在鏡前打領帶的聶行風,拒絕:「老大,我是聶氏總裁助理不是警員,你去執行公務拉著我幹什麼?」

「因為師父你的副職是天師啊,不叫你叫誰?你放心,捉鬼費用我來出,外加出差費、汽油費、旅途勞頓費……」

生怕張玄拒絕,魏正義立刻把好處一條條列出,這段時間他算是領教了鬼的威力,想到陸天安可能會邪術,身後沒有天師壯膽,他怎麼敢去硬碰硬?

張玄眼前頓時鈔票滿天飄。

再次偷眼看聶行風,有錢他當然想賺,可也要招財貓點頭才行,別忘了人家才是董事長。

「你去吧,公司的事我讓別人處理。」

早從張玄的元寶眼神裏看出了他的心思,聶行風打好領帶,轉身對他說:「不過,記得小心。」

「放心吧,我有背後靈助威,他整天在刀上充電,必要時可以當電棍用,回頭我給你電話。」

赦令一下,張玄立刻來了精神,幾口吃完飯就拿起外衣跑了出去,聶行風看看顏開,他也一臉黑炭的跟進了。

聶行風吃完早點,開車去公司,車開到一個拐彎處,突然眼前一亮,白霧似的鬼影衝到前窗上,一隻手穿過玻璃向他用力伸來。

又是那個女鬼!

白森森的手臂靠近,聶行風下意識的抬手揮撥,腕上S印記從衣袖下顯露出來,頓時白霧翻滾,發出一聲痛苦嘶叫。

白影在金光下變得淺淡,聚不成人形,突然,車窗上墜著的一個銅錘鈴鐺劇烈震動起來,跟著斷成兩半,落到了座椅下,跑車不聽使喚的向前飛速開動。

那個鈴鐺是張玄在聽說聶行風見鬼後,特意掛在他車上為他定神的,連開過光的神符都被震斷,可見鬼魂的執念有多強大,聶行風用力把住方向盤,叫道:「鬆手,再堅持下去,你就化為灰燼了!」

救他……救他……』

絲絲斷斷的話音,低回婉轉,充滿了絕望,聶行風好半天才聽懂,急問:「救誰……」

再沒有回音給他,白影在金光下化成了一堆白骨,而後便變成灰霧消散了,聶行風緩緩停下車,心念一轉,忙猛打方向盤,向陸宅奔去。

陸天安的家是棟三層樓別墅,地角很偏,陸家人似乎都喜歡在僻靜偏遠的地方建房,附近幾乎沒什麼人家。

聶行風剛把車開近,就聽到有槍聲傳來,他忙跳下車奔過去,陸家正門大開,走廊裏一片狼籍,他走進去,見房裏四麵窗簾緊閉,顯得很陰暗。

身後傳來腳步聲,聶行風回過頭,見是常青,手裏還拿著槍。

「張玄呢?」

「不知道,陸天安那混蛋一開始裝作很合作的讓我們搜查,誰知等我們進來他就突然開槍襲警,跟著就逃掉了,這房子建得很古怪,我們隻好分頭找。」

襲警?

這是個你聶行風想到的答案。

隻靠一顆鈕扣很難告倒陸天安,可是襲警卻會把案子坐實,陸天安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聶行風轉身跑上二樓,常青連忙跟上,二樓更陰暗,聶行風剛奔到一半,就看到黑暗中有個鬼臉猛撲過來,常青驚嚇中沒踩穩樓梯,摔了下去,聶行風忙去拉他,誰料身後一股大力湧來,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