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行風百思不得其解,問立在張玄身後的顏開,「是你救我的?」

「不是,我一直跟張玄在一起,沒感應到主人有危險。」

魏正義和楚楓很快趕了過來,見他們勘查現場,張玄拉聶行風去外麵,恨恨道:「陸天安居然把自己藏在陰地作法,難怪我算不出他的方位,你不去上班,跑到這危險重地來幹什麼?」

「我又看見那個白衣女鬼了,她好像求我救人,我怕你有危險,就趕來了。」

「我會有什麼危險?剛才有危險的是你好不好!還董事長呢,IQ這麼低,鬼的話也信,你不知道有句話叫鬼話連篇嗎?」

小神棍生氣了,聶行風識時務為俊傑,沒敢提自己被鬼麵推下樓的事。

支援警員很快就趕到了,大家合力把屏風搬開,陸天安已死去多時,厚重屏風將他全身骨頭砸得粉碎,腦漿鮮血流了一地,看到他的慘狀,聶行風驚出一身冷汗,暗自慶幸自己的運氣,看著腕上的S印記,心想也許是張玄無意中救了自己。

警方在那間密室裏搜出了許多下咒用的道具木俑,除了聶行風的外,還有韓濰、趙淵等人的,從而推斷他在利用邪術殺人,並且經鑒識,他燕尾服上的纖維跟黃金鈕扣的一致,再加上他開槍襲警,足以證明一係列凶殺案都是他幕後操縱的。

於是,沒用一天時間,各家報刊就把這起富豪凶殺案詳詳細細報導了出來,下蠱下咒等說法不一而足,當晚在看到財經日報也不能免俗的刊登了同樣內容,聶行風直接將報紙扔進了垃圾桶。

「Game Over了,董事長,背後靈是否可以申請撤離?」

晚飯時張玄很殷勤地位聶行風夾菜添酒,順便舊話重提。

「你不覺得事情解決得太順利嗎?」聶行風反問他,「你有沒有想過,陸天安究竟從哪裏學到的邪術?他臨死前又在恐懼什麼?」

「有錢還怕學不到嗎?」小狐狸自作聰明的插話進來,「大哥就經常說,聶大哥之所以可以光明正大地奴役他、壓迫他、欺負他就是因為聶大哥有錢……噢,雞湯快熬好了,我去看看,你們慢慢聊……」

總算屬於狐狸的動物本能沒完全退化,霍離話說到一半,就感到周圍有寒流來襲,嚇得立刻跑去了廚房。

聶行風看張玄,很平靜地問:「我什麼時候奴役你、壓迫你、欺負你?」

「沒,嘿嘿,別聽小狐狸亂說。」

「好厲害耶。」

小白及時為張玄解了圍,在桌上踩著貓步看報紙上的木俑照片,兩眼亮晶晶地說:「在木俑身上畫畫道符,再在上麵貼個火字,就能把人燒烤了?這麼厲害的法術我怎麼從沒聽說過?」

「是火燒,不是燒烤!」

為什麼他家養的動物都這麼好吃?

張玄沒好氣地說:「中國曆史上下五千年,道教法術源遠流長,沒聽說過也沒什麼好奇怪。」

「聽你的意思,你也不知道了?」聶行風臉露揶揄。

「我當然……」張玄被噎住了,好半天才恨恨道:「我當然不知道,否則BBQ時做個豬俑咒,就可以烤全豬了,還用得著自己動手烤嗎?」

啪噠。

小白從桌上成功地摔了下來。

連環殺人事件因陸天安的死亡而告一段落,不過新聞報刊卻依舊每天大篇幅的詳盡報導,聶行風擔心程菱,跟她聯絡後才知道她為了躲避記者們的跟蹤,暫時搬進了海邊別墅。

接到聶行風的電話,程菱很開心,「一切終於都結束了,行風謝謝你,要不是你,可能死於非命的那個是我,不過人死萬事空,我打算接叔叔的屍骨回來安葬,希望他在另一個世界早得安息。」

「不等你堂妹回來嗎?」

陸婉婷在陸天安出事的當天早上就搭機去了美國,至今還沒有聯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