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算圓滿成功,大家都會把我的死歸結於陸天安的死前詛咒,而你也永遠不必再擔心被人發現正身,陸婉婷!」

「行風,你越說越奇怪了,我是程菱啊……」

「程菱從不叫我行風,她隻叫我最後一個字!」聶行風眼露嘲諷,「別再演戲了,我可以告訴你,你真是個蹩腳的演員!」

「噢?我演得蹩腳?」陸婉婷神情淡定下來,品著杯中酒,道:「願聞其詳。」

「你跟程菱其實並不熟是嗎?你把她的聲音動作模仿得很像,可是對於她的一些小習慣,你好像並不知道,就比如,她不喜歡穿長裙,戴戒指喜歡戴左手,這個季節會有CK限量版的香水,而不是CK BE。」

眼神掃過陸婉婷手上的銀亮指環,聶行風說:「你穿長裙,隻不過是為了掩飾腿上被張玄開車撞傷的痕跡。」

「習慣是會改變的,畢竟我們分開了那麼久,不是嗎?」

「但有些習慣不會變,程菱菜燒得不錯,而不是像我剛才說的討厭油煙味。」

其實來之前他已經很肯定這個女人不是程菱,而是陸婉婷,之所以還做試探,是因為他始終不願相信這世上會有人為了達到目的,殘忍得連自己親生父親都殺害。

「你戲演得不錯,可惜言多必失,你一定詳細調查過我,所以知道我喜歡飆車,是跆拳道黑帶,可這些都是程菱不知道的。」

從陸婉婷最開始出現,他就對她抱有懷疑,因為他們的相遇太偶然了,而世上有很多偶然都是人為的必然。

他和程菱交往時還沒拿到跆拳道黑帶,也從沒在程菱麵前玩過飆車,所以陸婉婷所說的那些話不可能是從程菱那裏聽來的,那隻有一種解釋,她調查過自己。

「陸婉婷說要回美國,可是在陸天安死後,警察聯絡她時發現她搭乘的是由日本轉美國的航班,她中途在日本海關出關,監視器有照到她的側影,不過那證明不了什麼,要找個身形臉龐相似的人不難。你這樣做是因為知道陸天安一死,警察立刻就會聯絡陸婉婷,從這裏到美國要十幾個小時,而到日本不過兩個小時,等警察進行聯絡時,那個假冒的早出了海關,根本無從查起對嗎?」

陸婉婷垂著眼簾,靜默聽著。

「韓濰、趙淵還有老汪都是你咒殺的,還畫蛇添足的在老汪手裏放了那顆黃金鈕扣,以圖把所有疑點都推到陸天安身上,可是老汪被人一棍致命,根本不可能掙紮扭掉扣子。之後你又在陸家密室的供案上放了那些木俑,並施咒嚇唬陸天安,導致他精神崩潰,持槍襲警,那個推我下樓的鬼麵也是你,目的是為了引我進密室,可惜你隻顧著布局,忘了掩飾身上的CK香水味。」

陸天安把自己藏在密室裏,不是為施咒,而是因為恐懼,這從他胡亂開槍的行為中可以看出。聶行風時候曾看過陸家的房屋建築圖,陸天康似乎有把樓房建成迷宮的嗜好,房裏除了那間密室外,還有許多隱秘通道,鬼麵就是利用通道從容離開的,而知道這些的除了陸天安外,就隻有陸婉婷一人。

「你從一開始就有目的地接近我,長黑發、金邊眼鏡、低沉嗓音,跟程菱完全是兩種不同的形象,讓我潛意識的認為你們是兩個人,其實如果把這些道具去掉,會發現你們很像,畢竟是堂姐妹。我上次來這裏時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後來想想,原來是那些雕塑,一個真正喜歡雕塑的人,一天都離不開雕塑刀,可這裏擺的都是半成形的塑像,是什麼原因讓一個沉醉雕塑的人暫時放開她喜愛的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