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肖墨白睡著了,就熄了燭火出來的肖天貴回去自己院子,進了書房。書桌上有封信,無意間劫到的,肖天貴有些心塞這信要不要明兒給自家世子爺看看?
肖天貴沒等到第二天呢,他家小爺就再次毒發了。守夜的嬤嬤嚇的要死,這嬤嬤才近身伺候肖墨白沒幾天功夫呢。
前麵那個小廝還活著的時候,可是一直陪著肖墨白吃住的。這種守夜的活兒哪裏輪得到別人?
嬤嬤你該知足……
床上的肖墨白緊閉雙眼,眉頭深鎖,渾身抽動,死死抓住錦被的雙手,青筋暴起,這本來就皮包骨,此刻看著那骨頭都要從皮裏紮出來一樣。
屋子裏的安神香還在燃燒著,可該安神睡覺的肖墨白如此動靜兒,那守夜的嬤嬤嚇的爬出去找肖天貴的時候,怒罵造香的人作假了,要不然好好的世子爺,怎麼就成這副鬼樣子了呢?
說好的安神呢?這是招鬼了吧!
肖墨白每次毒發都渾身抽抽,看似羊癲瘋,實則比羊癲瘋要凶險的多。一來怕咬斷舌頭,二來,毒素一但流竄到心脈就回天乏術了。
五年了,這一身的毒訪遍了天下名醫,都沒能治好。
肖天貴命人帶走那嚇的失了常態的婆子,自己親自去看了肖墨白。
再來的晚點兒,肖墨白就該咬斷舌頭了。
肖天貴快速掰開肖墨白的嘴,然後從床頭多寶閣的玉盒子裏拿出來一顆藥丸塞進了肖墨白的嘴巴裏。
一炷香的時間,肖墨白的抽搐就平靜下來了,接下來肖墨白艱難的睜開眼睛,看著銀白的床幔:這又撿回來一次命。
下一次還能有這麼好的運氣嗎?
每次毒發之後,肖墨白都會這麼想。可每次毒發,他都倔強的死死的挺著,堅決要挺過去。
“世子爺?”肖天貴輕輕叫了一聲,肖墨白這才轉過臉來看著肖天貴。
“貴叔,我本以為,那小丫頭做的肉湯能壓製住體內的毒素,果然是我想多了嗎?”白天明明感覺到體內毒素都被那些肉湯給壓製住了啊!
肖天貴無奈的歎息,世子爺不是這麼心性懦弱的人,這會兒能說出這個話,可見是對下一次毒發沒有多少信心了。
“世子爺,那小丫頭用來燉湯的水是山泉水,肉食也是護衛們去打獵打回來的,就加了鹽巴,也沒放其他的東西。世子爺隻怕是想差了。”天下名醫都治不了毒,那個小丫頭的肉湯還能堪比靈藥不成?
肖墨白閉了閉眼:“你說的對,小爺就不該胡思亂想,把生死攸關的希望寄托在一個小丫頭的身上。”
肖天貴聞言點頭,可不是嗎!
“讓你查那姐弟倆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肖墨白此刻好受了不好,雙臂撐著床坐起來,隨後靠在肖天貴放好的大迎枕上,臉上的汗珠子順著臉頰滑落進裏衣裏,雪白的裏衣貼在鎖骨上,漂亮的鎖骨隨著肖墨白說話一起一伏。
透出三分妖嬈,七分靈動來。
肖天貴也不廢話,一邊幫自家世子爺擦著臉上的汗珠子,一邊開口把嶽蟬姐弟倆的遭遇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