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氏一張臉青白的可怕,卻也不敢怨怪自己的主子,心底直能把阿嬋恨了個半死。
你說你嫁給誰不好?你非要嫁給寒王世子?礙了她家主子的眼,現在讓她們母女得不了好。
苗氏回去後,稍微想了想,就拿了一些銀子走出家門,然後找門路給她閨女送信去了。
近段時間老實在寒王府待著不要出門,這就是苗氏要給自己姑娘交代的話。
苗氏一點兒也不想讓自己姑娘現在來黎國公府,董氏打她閨女一頓都是輕的,這要是暗地裏下的陰狠的手段,她找誰哭去?
董氏和黎皎玉母女倆在黎國公府的家生子眼裏是出了名的毒蛇。
京城外三十多裏地遠的一個小農莊裏,嶽子珠也剛到這裏,看著以前屬於自家,現在卻掛在了嶽老栓名字下麵兒的小農莊,眼底的凶光一閃而逝。
什麼都敢收,也要看看你們有沒有命來享用。
嶽子珠的到來讓嶽老栓和範氏不是很舒坦,畢竟這處農莊是孫子嶽子琪給的,並沒有經過老二兩口子的意願。
說到底,嶽老栓老兩口也是心虛,不是自己的東西,就算到了自己的手裏,也止不住心裏不踏實。
自打有了這處農莊,供養一家老小吃喝之外每天還能出產一些菜蔬拿去賣錢,家裏的日子是安穩下來了,可嶽老栓這心底的不踏實感也越來越重。
嶽子珠看見嶽老栓搬來農莊之前還要蒼老的麵容,心底止不住的冷哼。
可麵上兒,嶽子珠卻笑的開心極了,一副見到爺奶後,喜不自禁的麵色。
“爺,奶,住在這裏可還習慣?可別多心,就當是你們自己家。爹娘知道你們住的不安心,這心裏指不定要多不踏實呢。”現在的嶽子珠,那心底的怨恨已經腐蝕掉了她本來還有的那麼一絲良善。
臉上笑的跟女菩薩似的,可這說出來的話,讓嶽老栓和範氏怎麼聽著都覺得憋氣,刺心。本來就不算舒展的臉色這會兒就黑沉的厲害。
“咋地?你這是幫你爹娘來要回莊子來了?”範氏心虛,止不住的高聲反駁,那聲音都高昂的走調了。
嶽子珠聞言一點兒不生氣,臉上的笑容不變,可出口的話那也著實的不好聽:“現在收回去幹什麼?等爺奶死了後,這莊子自然就回來了,難不成爺奶還打算死之前把這莊子留給我大伯一家不成?”
剛迎上來聽到這話的嶽桂金頓時也黑了臉:“呦嗬,你個小丫頭片子,奴才秧子,這是跑到我門上來耍威風來了?我告訴你小賤人,這莊子以後自然是我們大房的。你們想拿回去?可以啊,出錢買啊。”
嶽桂金可從沒想過再把這莊子還給二房。到了嶽老栓手裏就跟到了他手裏是一樣的。
嶽子珠看著一臉張狂勁兒的嶽桂金,臉上暖融融的笑容頓時變了,變成了嘲諷的笑容:“大伯,你試試看,到時候我爺奶是否能把這莊子留給你。這京城地界兒可跟棲霞鎮不同,和嶽家村那就更不一樣。大伯,我作為侄女也勸你一句,不是你的,別瞎惦記,別到時候有命拿沒命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