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桂金氣的要死,揚起胳膊就想給嶽子珠一巴掌,嶽子珠就那麼不緊不慢的從包袱裏抽出來一把匕首,向著嶽桂金狠狠的刺了過去。
這匕首可是幾年前黎皎玉賞給她的,鋒利的很。
嶽桂金的手掌瞬間被刺了一個對穿,鮮血撒了一地,隨後不可思議的看著行凶後還一臉微笑的嶽子珠:老二一家子怕不都是瘋子吧?
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呼啦給他刺穿手掌後居然還一臉溫和的笑意?
嶽桂金這個蠻橫的此刻真心是怕了嶽子珠這個瘋子了。
何氏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後,才戰戰兢兢的走上前來,扶著自家爺們兒的胳膊:“當家的,進屋我給你上藥,然後再去給你找大夫。”
何氏是個本性自私的人,她不是因為喜歡嶽桂金才嫁給這人的。這世道對女子太苛刻了,她隻是矮子裏挑高個,當年選嶽桂金賴上門,純屬看上了嶽桂金有個能讀書的兒子。
可如今看來……
何氏把心底的紛亂心思全部強勢的打壓下去,然後和嶽桂金兩人哆哆嗦嗦的轉身預備離開。
噗通一聲,範氏直接嚇昏過去了。
三個兒子,範氏最看重的是長子,最喜愛的是會讀書的長孫。看著長子那血呼拉絲的手,在看看行凶的嶽子珠還笑的那麼溫和,範氏心說:這就是個女魔頭啊!
然後就嚇昏過去了。
這個家,她還有指望嗎?
嶽老栓那黑紅的臉皮也止不住的哆嗦著,一點點兒的褪去紅色變成白色,最後變成了深沉的青色,老爺子也怕啊,誰能不怕死呢?
從棲霞鎮小山村的老農,現在成了有自己小莊子的小地主了,這剛過上富足又有臉麵的好日子,自己家裏人卻欺上門來了?
嶽老栓這會兒是又驚又怒又怕又怨,一口濃痰差點兒就迷了心竅,好在人老奸猾,經的事兒也多,才好懸忍下了這番激烈的情緒。
“你來這裏到底要做什麼?”嶽老栓知道不想辦法打發掉眼前的小祖宗,隻怕那剛刺穿了大兒子手掌的匕首就能對著他的心口窩子刺進來。
嶽子珠心底真的就不怕嗎?看見了血,尤其是自己弄出來的血,嶽子珠心底也不自在的好麼?
“早這麼痛快不是就不用受罪了?”嶽子珠這話說的嶽老栓好懸沒撒丫子踹她。
你欺上門來了,你還不容許我們反抗不成?
嶽老栓沒接話,就那麼黑著臉盯著趾高氣昂的嶽子珠。
趾高氣昂?嶽子珠其實隻是故作姿態罷了。
她打小就知道借機撈好處,今兒的陣仗,讓她唯一心慌的是,這機會是自己弄出來的。
“李嬋現在是寒王府世子妃,她不管是為了自己那個當郡主的娘,當長公主的外祖母,還是為了她自己的婆家,李嬋都必須要臉。你們這些血親上門要點兒好處,別說李嬋了,就是寒王都不能說出個一二三來。”嶽子珠可算是痛快的把今日來此的目的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