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江節度使府中,桐淩寒正要點兵出發時,節度使府中的下人攔住了他。
“公子,公子,小姐有消息了,大人傳你去大堂呢!”
桐淩寒大喜過望,翻身下馬直奔大堂。
桐鶴與妻子桐蕭氏坐在大廳椅子上是悲喜交加,桐鶴手裏捏著一張紙,隻見紙上寫著幾個娟秀大字:【安,勿念!】
看到女兒熟悉的字體,桐鶴夫婦心口的大石頭終於落了下來,桐蕭氏更是激動地撲入桐鶴懷中,放聲大哭。
桐鶴摟著妻子老淚縱橫,心想老天還是沒有薄待他。
原來,在楚幽幽幾人宿在鎮子上時,桐妃雪就寫下書信,讓檀兒找了驛站的小吏,快馬加鞭將平安信送回節度使府。
桐淩寒剛跑進大廳,桐蕭氏立馬迎上去告訴桐淩寒,桐妃雪平安無恙的好消息。
桐淩寒聽後心情大好,立馬帶著下人去城門口守著,隻為桐妃雪回來時,能第一時間接回桐妃雪。
風雅樓中,脂粉生香,鶯歌燕舞,姑娘們衣著暴露,巧笑嫣然,柔若無骨的蔥白玉指間捏著一柄美人團扇,迎來送往,好不熱鬧。
作為風雅樓第一雅間的河畔雅苑裏,與蘇白河在徐府下棋的男子坐在窗前,手持一杯佳釀,望著窗外滿苑紅楓,薄唇微微上揚。
隻聽【砰】一聲,河畔雅苑的房門被人踹開,蘇白河身穿一襲青衫臉色不善地走進來。
“趙煦,你腦子壞掉了是不是,大半夜喊我過來,你當真以為我跟你一樣閑啊!”
蘇白河一屁股坐在軟墊上,真想撲上去將這個欠扁的家夥爆錘一頓。
趙煦淡淡一笑,右手提起孔雀綠玉壺為蘇白河斟上一杯清酒,神神秘秘地說:“我這裏有個消息,想來蘇白河你會很有興趣!”
蘇白河眼神鄙夷,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有什麼就說,遮遮掩掩的作甚?”
趙煦自顧自倒上一杯酒,輕聲道:“一心愛慕你的徐家大小姐,徐青竹…要回來了!還是與桐鶴的女兒,桐妃雪乘坐一輛馬車回來的!”
夜色如墨,風雅樓的河畔雅苑突然傳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尖叫聲,引得風雅樓的姑娘客人們紛紛側目。
“到底是怎麼回事?徐青竹竟然和桐妃雪一起回來了?”,蘇白河緊握酒杯,腦袋一陣昏沉。
徐青竹在厲安遇到節度使府的追殺沒事,桐妃雪遇到流匪刺殺也沒事,難道她倆都是屬貓的,有九條命?
趙煦趴在桌麵上,悄聲道:“我聽說,她倆是被同一個女人給救下來的!”
蘇白河更迷糊了,這年頭,救人還帶救一送一的?
“查清救她們倆的女人,是誰了嗎?”
“還在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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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幽幽四人在路上又走了一天,在桐妃雪懵懵欲睡之際,檀兒突然掀開帳簾,語氣裏有止不住的喜悅:“小姐…小姐…您快看,我們到南江了!”
楚幽幽三人探出腦袋抬頭望去,果然看到【南江】兩個金色大字。
“楚姐姐,我們到了耶!”,桐妃雪捧著小臉蛋高興得手舞足蹈。
楚幽幽微笑著幫桐妃雪整理好耳畔略微散亂的頭發,道:“既然到了南江,我們便就此別過吧!”
桐妃雪瞪著楚楚可憐地大眼睛,癟著嘴委屈地問:“楚姐姐,你不跟我一起去節度使府了嗎?我父親母親還有哥哥都是極好極好的人!”
以為楚幽幽是怕被她家人嫌棄才要走的,桐妃雪忙出言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