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哈哈大笑說,我和除穢禦術還有垂丹不屬於一派。我們早就分離出來單成一派,叫‘修仙派’,我的道號‘丹奴’。幾乎沒幾個人知道還有我們這一派。我們主要做的就是尋找妖,然後得到妖的內丹修煉成仙,以求千年不死,比起垂丹派千辛萬苦練成的那些破丹藥,妖類的內丹才是最好的東西。”
我說:“那你為什麼要害人呢?”
丹奴老太說:“我的法術得自道教,最厲害的就是攝心術,不單能控製人的大腦,還能控製任何動物的大腦。而且能通過道教器具控製遠在千裏之外的人或動物的大腦行為意誌。”
我想在天津戚騰龍的住處發現的那些寫著人名的牌牌就是這法術的器具了。
丹奴老太接著說:“這法術在我潛心修習下,更是厲害許多,唯一能和我這法術相比的恐怕就隻有禦術派的‘招禽禦獸’的法術了。不過禦術派的法術近乎仙術了,非常之博大精深。‘招禽禦獸’的法術主要是針對世間各種動物的,甚至可以和動物交流思想,達到心意相通。我的法術隻能控製動物按照我的意誌來做事,並不能和它們達到心靈相通的地步。但是我的法術可以控製人的大腦,而禦術派的招禽禦獸對人不起作用。不是因為禦術派的人做不到,而是因為禦術派認為操縱人的法術都是妖法。”
我心想“招禽禦獸”這法術如果隻能召喚飛禽野獸,那它也就不配禦術派的高深道法了,召喚百獸隻是這法術淺顯的層次。
我說:“你有這法術,可以奪取妖類的內丹修煉達到自己的目的,但是也不能隨便害人啊。”
丹奴老太說:“我們並沒有害人啊,我們隻是讓這些人做一些決定,改變他們的一些想法和看法而已。”
我說:“那你們用這法術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不是一樣卑鄙麼?”
丹奴老太陰陰一笑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們利用法術達到一些小目的,升個小官,發點小財,有什麼不可以呢?比起那些貪官汙吏殺人越貨之輩,我們幹淨多了。”
我說:“既然你們無意害人,那你還不把我放了,你的目的達到了,趕緊放開我們。”
丹奴老太咬牙說:“我們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並不代表我們在遇到威脅的時候不會去傷人,你們知道我們的秘密太多了,一旦這事情被外人所知,我們就沒辦法生活下去了。而且你殺了我的孫子,所以你們必須得死!”
我聽了冷汗直冒,剛才她還口口聲聲說自己不害人呢,現在又說要殺我們。真是難以琢磨的死老太婆。
那老太婆把手裏的長劍遞到戚騰龍手裏,衝他點點頭,戚騰龍會意,提著寶劍怒氣衝衝向我走來,他是要殺我無疑,因為我破壞了他太多好事,還害他父親被白蛇吞了,恐怕早就恨我入骨了。
我腦子急轉,身上卻被白蛇纏住動不了分毫。突然想起剛才來的時候看到的幾幕畫麵,我想那一定是被控製了多年的白蛇故意要讓我們知道的,它是想擺脫丹奴老太,就是說它並不是老太婆忠心的奴仆。
我想這白蛇少說也有幾百歲了且如果有內丹的話,它早就已經成為擁有一種甚至幾種妖法的蛇妖了,隻是內丹不斷被老太婆奪走,即使如此,我想它也應該聽得懂人類的語言的。
我想也許白蛇是一個突破口,於是我大聲喊道:“白蛇兄,你鬆開我,我有本事除掉這兩個人,到時候我還你自由之身。”
我連續喊了兩遍,那白蛇開始一動不動,繼而果然開始慢慢放鬆。我心裏竊喜,馬上就會把胳膊解放出來了,那樣我就可以結指咒,用禦劍術取了她兩個的首級。
丹奴老太婆顯然發現了白蛇要鬆開我的舉動,隻見他手結指咒,念念有詞,突然間白蛇狂亂的扭動身體,發出恐怖的嗞嗞聲,要鬆開我的身體一下子把我纏繞的更緊了,幾乎要把我勒得喘不過氣來。
幸虧我丹田暗提一口氣在,否則早就骨斷筋折了。看來這老妖婆使用法術控製了白蛇的意誌。
戚騰龍快步走到我麵前舉劍就要朝我脖子砍下來,我眼睛一閉,體會到了什麼是引頸待屠。
奇跡總是在最緊急的時刻出現,否則就算不上是奇跡了,即使閉上眼睛,但還是感覺眼前寒光一閃,感覺身上的白蛇迅速鬆開我的身體。
我眼睛還沒張開,身體本能的反應一下閃在一旁,張開眼睛就看見漫天紅霧飄灑,一股腥氣撲鼻,不是那白蛇吐出的毒霧,而是它的鮮血。一顆諾大的蛇頭掉落在地,井旁的古樹上赫然插著把閃閃發光的寶劍,正是清輝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