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小路,小白小雨大張王凡還有同事們都來我家,三位老人見我們年輕人在一起,說不跟我們一起吃晚飯了,說讓我們一起熱鬧熱鬧,他們三個出去茶樓喝茶了。
晚上一群人熱鬧非凡,吃完飯又說說笑笑好久才散,小白小雨見苗青青和老孫在一起,也不好意思再讓老孫送他們回學校了。這任務就交個大張了,樂得大張笑得嘴都合不攏。
孟非和苗青青回去孟非位於市區的那個房子,耿鷗話裏話外想留下來照顧我,被我好說歹說勸走跟孟非他們去了。
隻剩小路、老孫了。小路看著我跟個廢人一樣動作遲緩生硬的,忍不住一聲歎氣。
我說:“小路,怎麼唉聲歎氣的?”
小路說:“我看你這樣難受啊。”
老孫說:“小路,你這小子,人老李都沒怎麼,看把你給難過的,這不給人添堵麼。”
小路一臉無辜連忙擺手說:“老孫,別胡說八道,我是說要不是當初我們誤入麒麟穀,老李也不會去學什麼道家法術,也不會經常跟出生入死的,更不會現在身受重傷的。”
老孫點顆煙,扔給小路一顆說:“算你小子還有點良心,不光老李一個出生入死,基本上都是由我陪著呢。”
我哈哈一笑說:“是啊,沒老孫,不知道死了幾次了呢。”
我又對小路說:“小路你別自責,這都是機緣巧合,沒那次麒麟穀事件,我怎麼能學會那麼多東西,幫助了那麼多人呢?而且我現在也沒什麼的,隻不過沒了內功,不能用禦術之術裏的高深法術了。反正這些東西以前也不是我的,後來練成了,反倒給自己帶來那麼多麻煩,現在沒了,可以回到以前普通人的生活了。”
小路嘿嘿一笑說:“也是,焉知非福呢。”
小路呆了會也回去了,老孫要陪我,怕我出什麼事,所以睡另一個屋子裏。午夜我一人躺床上睡不著,點顆煙,望著窗外的月光,樹影婆娑映在窗戶上,心裏陡然升起一陣失落,丹田裏空空如也,抽屜裏冷月寶劍靜靜的躺著,我再也不能讓它騰空而起了,還有那鑽木穿牆、移山拔城的玄妙,我再也體會不到了!一時竟有萬念俱灰的感覺。
我告誡自己,一切都告一段落了,接受現實,回歸現實,我,還是原來的我!
破陣子。
靜夜冷月滿窗,輕煙徐徐惶惶。街外蟬鳴風拂柳,吹不散薄霧茫茫,無奈人淒涼。
禦劍乘風風冷,移山拔城城輕。再無丹田催仙術,縱使英雄愁斷腸,不覺淚兩行。
沒過幾天,架不住耿鷗反複“糾纏”,我隻好答應跟她去看夜場電影,老孫非要跟我們一起去,被苗青青一頓奚落這才作罷。去了公園路那裏的一家大的電影院,坐電梯上了三樓,耿鷗買了票,買了一大桶爆米花還有兩大杯可樂,然後坐在影院等待進場時間。
以前這個影院我是經常來的,因為我比較喜歡看電影,那時候都是跟老孫,小路還有一些同事朋友的成幫結夥的來,連男帶女熱鬧非凡,我們這群人通常差不多占了整整一排座椅。
最近因為捉妖捉鬼的,還時不時的去外地,折騰來折騰去的,很少來看電影了。這影院裏的布置也發生了一些變化,但是我感覺的變化卻不是這些,我隻感覺這影院裏隱隱有鬼氣浮動。
就像人的氣味一樣,鬼氣也隨著鬼的經過會留下絲絲氣息,陰冷的氣息!不管鬼如何收住鬼氣,也會多少遺漏一些,隻是這電影院裏人來人往且多是年輕人,陽氣重,所以那鬼氣也就被遮掩融化掉了。但是對於我這個兩年來經常和鬼打交道的捉鬼人來說,任何一絲鬼氣都逃不過我的感覺!
我跟耿鷗說我去外麵超市買點薯片給她吃,耿鷗高興的說好。我坐電梯到了樓下,借著周圍亮堂的燈光在這幢樓下走了一圈,看了下這樓的風水,發現這座四層高的大樓北麵是一片公園,東麵是個大型體育場,西麵是高層住宅區,都沒什麼問題,唯獨北麵是一座高架公路,每天不同地方來的車輛來回經過,會給這裏造成點風水裏的“流水帶風”,會帶走這裏的陽氣,轉而給陰氣可乘之機,充盈彌漫,如果這裏有死人,多半會變成鬼。
但是再仔細一看,這大樓因為其它三麵的原因造成風水流動的方向在北門和東門,西門被高樓大廈所阻,不會漏氣,這樣就不會從南門進氣出風,所以基本上南麵的高架公路對這裏的風水恰好沒有什麼影響。
看完這些,我去超市買了點零食,重新坐電梯回到樓裏,在走廊和影院布局方麵仔細看了看,也沒發現什麼不妥,一切正常,也就是說這裏不會死人後變鬼,也不會是外來鬼很好的棲息之所,那剛才的鬼氣是怎麼回事?就很蹊蹺了。但願是其他原因而短暫停留的鬼,不是把這裏當成棲息地的鬼,這裏不適合鬼生存,這裏陽氣充盈,鬼在這裏也生存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