遜之言,說什麼薛少帥如若遲延,她就要馬踏連營!”
第六回 樊小姐憤進唐營 薛元帥怒斬親生
薛元帥聞聽女將指名點姓要薛丁山出馬,覺得奇怪,往左右看了看,眾將之中,唯有薛丁山不在:“薑須。”
“末將在。”
“薛丁山的病怎麼樣了?”
“元帥,我丁山哥的病,雖然大見好轉,可要出兵臨敵,怕還不行。”
“嗯,既是如此,本帥派你到轅門外去會那員女將,問明情況,你可願意?”
“末將願意。”薑臘亭上馬提槍,也是未帶一兵一卒,來到營外。
樊梨花正等得著急呢,忽見轅門開處,有一將飛馬而來。樊小姐以為是薛丁山來了,她是暗咬銀牙,嘩楞楞摘下大刀,等著廝殺。待唐將馬到近前,仔細一看,不是薛丁山,看此人也就是十七、八歲,細腰窄背,雙肩抱攏,中等身材。頭戴镔鐵盔,身穿镔鐵甲,外披皂羅袍,胯下烏騅馬,掌中一杆皂纓槍。臉上看黑黢黢一張刀條臉,圓眼睛,短眉毛,雷公嘴,薄嘴片,嬉皮笑臉,站在對麵。沒等自己開口,他倒先問上了:“嘿嘿,我說對麵這位女將,你可是寒江關的樊小姐嗎?”
“不錯,正是你家姑娘。你是何人?”
薑須不但是個熱心腸,而且談吐詼諧,跟誰都愛開個玩笑。他又知道薛丁山和樊梨花之間的恩怨,便嘿嘿一笑說道:“樊小姐,我就是你指名點姓要找的那個人哪。”
樊梨花把大刀一擺,厲聲喝道:“一派胡言,本姑娘來找薛丁山算賬,你是什麼人竟冒名頂替,難道說你不知道我這大刀的厲害?”
薑須一激靈,趕忙說道:“小姐不必動怒,我還沒有把話說完呢,我是你要找的那個人的弟弟呀!”
“你是……”
“在下薑須,字臘亭,在薛元帥帳下聽用,官拜副先鋒之職。”
“薑須,你知道我找誰嗎?”
“怎麼不知道,你不是要找我丁山哥嗎?”
“是啊,他姓薛,你姓薑,你們怎麼是兄弟呢?”
“啊,是這麼回事。我父與他父是八拜之交,我與丁山哥也是過命的交情,好的就象一個人一樣,有什麼事我就能代替他,樊小姐,有話你就跟我談吧。”
“噢,原來是這樣。不過,薑將軍,這件事恐怕你代替不了他,必須薛丁山本人才行。”
“是什麼事呀?”
“我要取他的項上人頭,你能代替了嗎?”
“哎呀,這我可替不了。樊小姐,你為何這麼恨丁山哥呀,能給我說說嗎?”
“這個……”
“你別這個那個的了,你們在樹林裏的事,丁山哥都跟我說了,後來,噯,現在他還直後悔呢。”
樊梨花一聽,看來他們二人關係是不錯:“如此說來,事情的經過你都知道了?”
“也不能說全都知道,比方說吧,你二人說過哪些悄悄話,丁山哥可沒告訴我。”
樊梨花臉一紅,打斷了他的話:“薑將軍,我且問你,薛丁山在我背後暗下毒手,想要一槍置我於死地,是我躲得快,才沒被他紮著,可我那爹爹在城頭上一著急,失身墜落城下,當場身亡,你可知道?”
“哎呀!樊小姐,這事他可沒告訴我,依你說樊老都督已經亡故了?”
“我父故去七日,昨天已經安葬了。”
“這可真是意想不到哇。那麼樊小姐,你打算怎麼辦呢?”
“我要找薛丁山單打獨鬥,為我死去的父親報仇雪恨。”
薑須一想,這事還真有點難辦。他琢磨了一陣,對樊梨花說道:“樊小姐,要說我丁山哥恨你,想置你於死地,也不全是那麼回事。自他回營之後,沒事就跟我閑嘮,從內心裏講,他還是喜歡你的。咱這麼辦行不行?你呢,在此稍候一時,待我回營給元帥稟報一聲,我家元帥可是深明大義之人,請他老人家幫忙,讓丁山哥向你陪個不是,你二人重歸於好,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