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樊梨花再狂,也不能跟您動手啊。”
佛頂珠聽罷,點了點頭,心中說道:樊梨花真是個好姑娘啊!無論如何,我得助她一臂之力,想到此說道:“樊姑娘,這不是你先動手,是我要與你比試,你想想,我若把劍架在了你的脖子上,你不還手行嗎?你若覺得與長輩動手,心中不安,不打算贏我,那就這麼地,以三十招為限,限數之內我把你贏,另說另議;限數之內還沒能把你戰敗,即算貧道敗北,你看如何?”
樊梨花看出佛頂珠是真心要與自己比試,並且沒有惡意,隻好說道:“師叔,咱這麼地,也不能算是交手,就算您指導我過招吧!”
“樊姑娘,你就不用客氣了,快發招吧!”
“請師叔先發招吧!”
佛頂珠一看,自己若不動手,樊梨花是不會發招的,於是把佛塵一擺:“接招!”“欻”朝樊梨花麵門拂去。
樊梨花哪敢怠慢,急忙往旁邊一躲,避開了一招,隨著反身一劍,直指老道的咽喉。兩個人一把拂塵一柄劍,就戰在了一處。別看剛才說得挺客氣,真打起來那是一招一勢,當仁不讓啊。佛頂珠有意考考樊梨花的武藝,招招指向致命處;樊梨花也想在師叔麵前顯顯能耐,劍劍攻敵所必救。兩個人倏分倏合,躥上跳下,拆招破勢,使人眼花繚亂,有幾次佛頂珠的拂塵看著要扣住樊梨花的雙眼,卻猛地卷回;樊梨花的劍尖眼看要刺中佛頂珠的麵門,卻偏向一邊;他們都不願傷了對方啊。轉眼三十個回合已到,隻聽哧哧兩聲,兩人同時跳開了。
樊梨花臉一紅:“師叔,徒侄輸了。”
佛頂珠趕忙說道:“哪裏哪裏,還是樊姑娘手下留情,咱們算打了個平手,三十招已過,沒輸沒贏啊。”
眾人都有點不解,其實他們兩人心裏清楚,隻是都不願說破。原來佛頂珠的拂塵掃中了樊梨花的衣領,給撕了一道小口,若稍微回手,就會纏住她的咽喉;樊梨花的劍尖把佛頂珠的道袍刺了個小洞,幸虧她的劍術已到了收發立止的程度,若不然飛天道長就得見血呀!
佛頂珠道:“樊姑娘,三十招已過,貧道沒能贏你,即是我輸了。徒兒,快快交給樊姑娘破陣之法,隨為師走吧。”
“徒兒遵命。樊姑娘,我這就把陣內的人馬全部調走,要是沒了人,這四門兜底飛火陣就成了一座死陣,要破它易如反掌。”
邵雷太說著拿出一張陣圖,交給樊小姐:“你看我城頭上紅旗一擺,說明人馬已經撤離,你就可以照著圖中所指的路線進入陣內,救出二路元帥,然後引爆陣中地雷、暗器等物,唐軍就可以由打黃土崗通過了。”
樊梨花接過陣圖,正要說些什麼,隻見飛天道長、邵雷太帶著那十幾個親兵,如飛一般,進城而去。樊梨花站在原地,苶呆呆出神。
丫鬟夏蓮拉了她一把:“小姐,他們已經走了,你還站著幹什麼,咱們快去救二路元帥呀!”
樊梨花這才長歎一聲,跳上桃紅馬,同夏蓮一道走上黃土崗。兩個人並馬站在土崗之上舉目觀望,不大一會兒,隻見陣中旗幡走動,一隊隊番兵全撤進玉霞關了。再回頭一看,玉霞關城頭插上了紅旗。樊梨花心中感慨萬分,若不是遇著飛天道長,要想打破這座飛火陣,恐怕不容易呀!她按著陣圖所標的路線,不一會兒便到了土台前。樊梨花滾鞍下馬,噔噔噔來到了台上,一眼就看見杏黃旗下放著一個碩大的鐵籠,有一個人正躺在籠裏睡覺。樊梨花看到這個情景,不覺一陣心酸,止不住淚如雨下,心中說道:薛丁山啊薛丁山,當初你若不把我趕走,哪會遭受這份活罪呀!今日我救你脫離虎口,你會不會恩將仇報呢?不管你怎樣對我,隻許你不仁,不許我不義,我還要救你脫離火坑。想到此她搌了搌眼淚,一聲說道:“薛將軍快快醒來,俺樊梨花救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