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臘亭巧舌如簧,口若懸河,真真假假一頓白話,還真把樊梨花的心給說動了。樊梨花心想:薑須這些話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再者說,即便薛丁山沒有回心轉意,就衝老帥身中毒鏢,命在垂危,我也得去一趟。他們父子為啥被楊凡一困一傷,還不是從我這兒引起的嘛!薑須雖說不願提這話,怕刺痛我的心,可我心明如鏡啊!
飯菜已畢,樊梨花說道:“薑將軍,我已經想好了,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也不管薛丁山是否回心轉意,我都要到前敵去一趟,把老元帥的傷治好,把薛丁山給救出來。”
“哎呀樊姑娘,你可真是菩薩心腸啊!你要一去,不但滿營眾將,就連軍師、皇上,都得歡迎。真要把大陣給破了,把丁山哥給救出來,皇上就能欽賜你們完婚,小弟可等著喝你的喜酒了。”
樊梨花臉蛋兒一紅:“薑將軍,別這麼說了。沈叔叔,我走之後,寒江關的事情,就勞您多費心了。”
“小姐放心吧,老朽竭盡全力,也要確保寒江關平安無事。小姐,你什麼時候起身哪?”
“沈叔叔,救兵如救火,況且老元帥命在旦夕,等待不得呀,我打算馬上就去。”
“你打算帶多少人馬?”
“帶多了也沒用,帶上十二名女兵,再帶四十名親兵,也就行了。”
沈三多當下辭別出去,為樊梨花安排人馬,夏蓮也回樓給小姐備好了行裝。時候不大,一切齊備,他們一行五十餘騎,離開寒江關,直奔白虎關前敵。
樊梨花在寒江關的時候,心裏並不著急,一到路上,恨不能肋生雙翅,飛到兩軍陣前。戰馬放開奔跑了一陣,麵前出現雙陽岔道。
薑須說道:“樊小姐,左邊這條是官道,路平好走,就是遠了點;右邊這條山間小道,約近七八十裏路。我們走哪條道好呢?”
“既然山道路近,就走小路好了。”
樊梨花率領眾人,進入岔道,順山間小路就走下去了。他們越過幾道山梁,跨過幾條小河,山路越來越難走,山勢也越來越險。薑臘亭抬頭看看天,紅日已經西斜了,他心中暗想:趕夜路要遇見了占山的強盜,一旦糾纏起來,可是大大不便哪,還不如找個地方住上一宿,明天起個早,傍晚就能趕到連營。他瞧了瞧樊梨花,隻見她雙眉緊鎖,麵孔鐵板,目不旁視,打著馬隻顧趕路。薑順知道她心中著急呀,便試著說道:“樊小姐,你看天色將晚,我們是不是找個地方,先住上一宿,明早再行趕路。”
樊梨花頭也不回,冷冷說道:“不慌,再趕上十裏八裏,天黑了再找宿處不遲。”
眾人又走了一會兒,太陽已經落山,整個大地變成了暗灰色。薑須又一次說道:“樊小姐,你看天色已晚,還是找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