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不好要傳到公主耳朵裏,還有命嗎?”
“是是,咱不說這事了。”
竇一虎尾隨在番兵身後,把他們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矬英雄暗自琢磨:被公主捉去的白袍小將會不會是薛丁山呢?我聽人說薛丁山是數一數二的美男子,如其不然,我姐姐也不會上趕著跟他呀。對,可能是薛丁山,我得到公主那兒看看去。可是公主在哪兒呀?追上那兩個小子問問。想到此他一伸手由背後拽出鴛鴦棒,一貓腰,噌噌噌噌,不一會兒便趕上了番兵,左手棒槌一舉,“啪”的一下,後邊番兵的腦袋就開花了。前邊那個番兵剛要想叫,竇一虎一縱身,鐵棒槌一指便點在了他的腦門上:“別吭,膽敢喊叫一聲,我就要了你的小命。”
番兵一見他這模樣,嚇得“撲通”就跪下了,嘴裏輕聲喊著:“大仙饒命,大仙饒命啊。”
竇一虎撲哧一聲樂了:“好小子,爺爺不殺你,不過你得給爺爺領個道,把我帶到你家公主那裏。”
“是是是。”番兵磕了個頭,站起來一邊走著心裏還直撲騰。時候不大,就來在一個山溝。番兵用手一指,對竇一虎說道:“好漢爺,前邊就是公主的兵營,左邊山坡有座大廟,公主就住在廟裏。我家公主非常厲害,沒她的話誰也不敢往那兒去,好漢爺,您自己去吧。”
“好啊,你給我帶了道,我饒你不死,但不能放你回去。”說著話他左手一推,番兵順勢倒地,竇一虎撕下番兵身上一塊衣服,把嘴給堵上了,又扯下他腰中的帶子,把他連手帶腳捆到了一棵樹上,嘿嘿一笑:“你在這兒站一夜吧,爺爺走了。”
竇一虎避過哨兵來到廟門口,攏目光一看,嚄,戒備森嚴哪,光那崗哨就有十幾個,看來大門難進啊。他往左邊一轉,見廟外有一棵大樹,樹枝一直伸到廟院。竇一虎爬上大樹,手拉樹枝往下一跳,猶如四兩棉花落地,沒發出絲毫響聲就到了院內。竇一虎隱身樹後向大殿觀瞧,隻見裏邊燈火通明,有一個少女來回踱步。竇一虎心想:這大概就是什麼公主了,先到在她的屋裏打探一下再作道理。他撿起一塊石子朝旁邊一扔,“骨碌碌”發出一陣響聲。
大殿裏正是亞雷公主赫連英。赫連英聽到響動,連問兩聲無人答應,便挑簾籠出外查看,竇一虎趁機會哧溜,便鑽進了大殿,把桌裙一掀,蹲到了下邊。他剛剛蹲好,赫連英就進來了。
赫連英自打捉住徐清之後,就打開了自己的主意。公主心想:我今年已經十八歲了,老爹爹隻顧爭權奪利,東殺西戰,從不把我的婚事放在心上。再者說我國那些公子王孫,沒一個能讓我看上眼的,唯獨見了這個徐清,就覺著那麼耐看。上次和他見了一麵,就再也放不下了,總想著要能和他說上幾句話,心裏就舒服,沒料到天遂人願,徐清就碰在了我的手裏。他若能應下我的婚事,我就是整天為他忙碌,心裏也高興啊。她把徐清帶回來之後,就在大廟附近臨時騰出一間房子,擺上桌椅床鋪,作為關押徐清的牢房。
徐清雖是做了俘虜,但並沒有受苦。每天有好酒好菜,也不審問不過堂。有時公主還到門口看看,隔著窗子說上幾句話。徐清弄不清公主葫蘆裏裝的什麼藥,向看守他的軍兵打聽,軍兵也不知道,徐清也就不再多問,聽其自便吧。
今日已是第三天了。亞雷公主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心說不管他願意不願意,我都得把話說明白。天黑之後,她把身邊的八個丫鬟打發出去六個,讓她們到廟門口幫著站崗,沒她的話誰也不準進來。然後備好了一桌酒菜,讓兩個丫鬟拿著她的大令去帶徐清,說是要夜審。竇一虎進來的時候,她正在焦急地等待著徐文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