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唗!薛丁山,你可知罪嗎?”
“罪臣知罪。不過我隻有一個要求,請千歲大發慈悲,暫且饒恕我一時,讓我領兵帶隊去攻打白虎陣,待破了大陣,殺了楊凡,到那時您怎麼處罰我都行,就是把我給斬了,也毫無怨言。”
“住口。薛丁山,你可真是不自量力,大言不慚哪!指望你還能破得了大陣,殺得了楊凡?這不是癡人說夢嘛!難道說你沒有打過白虎陣?沒有與楊凡交過手?你不行啊。上次派你去打白虎陣,結果被困在盆底川,幾乎成了餓死鬼,若不是樊小姐前來搭救,恐怕你早沒命了。不過聽你剛才那幾句話,還多少有點忠孝之心。薛丁山,本王問你,你願不願為你爹爹報仇,破大陣、殺楊凡哪?”
“太願意了。千歲,您就讓我再去試一次吧。”
“不行,讓你去是毫無指望。你睜開眼看看,滿營將士誰不恨你呀?你想帶兵打仗,沒人願跟去啊。現在老元帥謝世作古,這二十幾萬人馬也無人統率,要想破大陣殺楊凡,必須得有個元帥才行啊。讓誰做元帥呢?你能行嗎?”
“千歲,我決沒有資格做這個元帥,不過無論您讓何人為帥,我都會擁護。”
“沒有元帥,你擁護誰呀!看來選拔元帥是當務之急了。薛丁山,你現在身有重罪,本王給你個立功贖罪的機會,讓你去搬請元帥,請來了元帥,是大功一件,可以抵去以前的罪過;請不來元帥,給你罪上加罪。薛丁山,你願意去嗎?”
“哎呀千歲,不知您選定的元帥現在何處?隻要您說出地點、姓名,我馬上就去請,哪怕讓我磕上三千個響頭,也要把元帥請來。”
“好,本王就聽你這一次。我選的元帥不是旁人,就是寒江關女將樊梨花。我要你青衣小帽,步下寒江,向樊梨花賠禮道歉,並請她到前敵主持軍務。薛丁山,你現在就走吧。”
薛丁山聞聽此言不由苶呆呆發愣,簡直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樊梨花能以擔當這樣的重任?她就能做元帥,管住我薛丁山?莫不是太子在開玩笑吧。愣了半天這才說道:“請問千歲,您說這元帥真是樊梨花?”
“怎麼,你不相信本王的話嗎?”
“不不不,罪臣不敢。”
“那麼說你是不願意去了?”
“願去願去,我情願步下寒江,搬請樊元帥。”
“薛丁山,我可告訴你啊,在我路過寒江關的時候,已經把樊梨花封為威寧侯了。而你呢?則被先元帥革職下牢,現在你是身帶重罪,比一般平民還不如啊,與女侯相比,地位差得遠呢,你懂嗎?”
薛丁山一聽更傻眼了,趕忙說道:“小民知道。”
“知道就好。來人哪,給薛丁山更衣換帽。”
“喳!”過來幾個軍兵把薛丁山領進了後帳,不一會兒換過衣服,隻見他頭戴一頂風吹小帽,身穿粗布青衣,腳蹬麻布薄底鞋,腰束一根麻繩,二次來到大帳。
李治說道:“薛丁山,你現在是平民百姓,不但說使不起傭人,而且連騎馬的資格都沒有,必須一步一步走到寒江,快去快回啊。”
薛丁山無奈呀,隻得辭別太子、軍師和諸將,一個人孤零零冷淒淒離開大營,一步步向寒江關走去。
薛丁山走在路上心中就想:樊小姐,我的賢妻,為夫對不起你呀,過去都是我不好,讓你蒙冤受屈,我早想向你賠情道歉,就是沒有這個勇氣。今日奉千歲之命前去請你,樊小姐,你能寬恕我嗎?隻要你能原宥我的罪過,打我,罵我,罰我,我都認了。你如果不能寬容於我,不願到前敵來,樊小姐,我薛丁山就是死在寒江,也不回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