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1 / 3)

的樊府二少爺樊虎。薛丁山現在雖是看著樊虎麵上並無惡意,也是心懷忐忑呀,他縮著脖子直往樊梨花背後退。

樊梨花更是手足無措,生怕哥哥責備,因此不知說什麼好。三個人就這麼僵到那兒了。

三人僵持了半盞茶的工夫,樊虎先開腔了:“妹妹,妹丈,你們的事愚兄全知道了,妹妹這樣做沒什麼不對,老爹爹在九泉之下也會高興的。”

樊、薛二人聽他這麼一說,撲嗒,心裏一塊石頭算是落了地。他們如夢方醒,一下子跑上去拉住樊虎的手,激動得不知說什麼好。

薛丁山道:“二哥此次回來,就不要再走了,和我們一塊到前敵去吧。”

樊虎說道:“妹夫啊,我這次回來,哪兒也不想去了。軍旅之事與我無緣,也不想再去跨馬征殺了。祖宗的墳墓都在寒江,隻盼著早日結束這場戰爭,我能以在這兒奉守祖宗陵寢,也就心滿意足了。至於你同舍妹的婚姻,我以兄長的身份,完全同意你們的結合,願你們婦隨夫唱,白頭到老。另外呢,你們老薛家也是單傳,隻有你這棵獨苗,你也不必再入贅我家。你二人都是國家的棟梁之材,正該陪王伴駕,為國出力呀。”

薛丁山聽到這兒,真是激動萬分,一個勁兒地拉著樊虎的手搖晃,竟然說不出話來。

三個人又寒暄了一陣,這才擺開三牲祭品,吹打起祭祀音樂,樊虎居中,樊梨花在右,薛丁山在左,一齊跪倒,恭恭敬敬對著樊洪夫婦的墳墓磕了仨頭,又燒了些香燭紙馬,這才回到寒江。

沈三多和寒江關的文武官員聽說少都督回來了,俱都接出城外,大家歡歡喜喜,親親熱熱,又過了一日。

到了第三日,樊梨花把眾人召集到一塊兒說道:“前敵軍情緊急,我不能在這兒長呆,馬上要趕奔大營。寒江關的事情就由沈老將軍和我二哥共同處理吧。”

黎山聖母和王禪老祖聽說樊梨花就要動身,也趕來送行。王禪老祖把盔甲馬匹兵刃又交給了薛丁山,並告誡他今後要多多關照樊小姐,切不可重犯舊病。黎山聖母也交代了樊梨花幾句,兩位恩師便出府走了。

薛丁山送走了恩師,看著盔甲戰袍呆呆發愣。薑臘亭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丁山哥,樊元帥馬上就要出發了,你還不穿戴盔甲,在這兒愣什麼?”

“兄弟,愚兄被罷官免職,無資格使用這些東西呀。”

“哈哈哈,你隻要與樊小姐成親,把元帥請到連營,就是大功一件哪,太子不是講過可以將功折罪嗎?丁山哥,你可以官複原職了。”

薑臘亭說著話從懷裏掏出一道旨意,對著薛丁山麵門一揚:“你朝這裏看,我拿的是什麼!”

薛丁山急忙伸手接過,打開一看,原來是太子的手令,上麵寫著隻要薛丁山與樊梨花拜堂之後,就恢複他的一切職務,隨著樊元帥軍前聽用。

薑須說道:“丁山哥,你這官職前途,可都是樊元帥給你帶來的呀,怎麼樣,今後還打罵老婆嗎?”

“薑賢弟,愚兄唯有以元帥馬首是瞻,叫我怎麼的就怎麼的,決不會再犯老毛病了。”

當日午時,樊元帥滿身披掛,薛丁山、薑臘亭左右相陪,點起兩萬人馬,浩浩蕩蕩,離了寒江關,直奔前敵。

行軍途中,樊梨花說道:“我別的無所計較,就覺著對不起應龍那個孩子。”

薛丁山歎了口氣道:“娘子,這都怪我一時莽撞,錯怪了好人。你現在與我和好了,不知道那孩子能不能諒解我呀?”

薑須知道薛應龍本領高強,是個不可多得的將才呀,於是插言道:“樊元帥,末將想要請上一支令箭,到在桃花峪打探一下應龍的下落,他要在那兒呢,就順便領到前敵,不知元帥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