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給他們過多的喘息時間,君紹年的下一句話,就將二人打入了地獄,邢涼月臉色一變,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楚桀一把護到身後。
君紹年臉色沉了沉,嘴角微微上挑,眼中卻沒有一絲波瀾,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放下她,或者一起死!”
話音一落,教堂的四處突然躥出很多人,訓練有素的將他們包圍起來,每個人手上都拿著槍指著他們,邢涼月心底一陣陣發寒,她緊緊的抓住男人的手臂。
男人握住她的手,安撫了一下,看著君紹年沉聲道,
“你妹妹還活著,我們之間沒有什麼恩怨,殺了我隻能讓你豎起中國警方這樣的敵人,你覺得劃得來嗎?”
君紹年輕笑出聲,緩緩道,
“你覺得我現在還會在意這些嗎?”
楚桀臉色微微一變,不敢往最差的方向思考。
邢涼月咬緊下唇,看著君紹年顫聲道,
“君紹年,我留下來,你放他走。”
“閉嘴!”
楚桀低吼一聲,將她拽了回來,陰鷙的雙眸死死的盯著她,大有她再說一句,就掐死她的衝動。
君紹年眸色變得更加陰沉,他伸手從他身邊舉槍的那位手中接過槍,倏然對準了楚桀,而後者,也迅速將邢涼月拉到身後,拿著槍指著他,頓時所有的槍杆都對準了楚桀,邢涼月看得心驚膽戰,手腳冰涼。
“涼月,我不問他,我問你,留下,還是跟他一起死。”
邢涼月雙唇發抖,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君紹年,手卻緊緊地抱著楚桀的胳膊,君紹年勾唇一笑,下一秒子彈就打了出來,正中楚桀的肩膀,鮮血瞬間撿到了邢涼月的臉頰上,她失聲尖叫,捂著他的傷口哭喊,而楚桀的那一槍,打在了君紹年的腹部,他手下的那些人,立馬上膛,君紹年卻揮揮手,低聲道,
“先別動手。”
邢涼月從頭到尾都沒有往他這邊瞧上一眼,即使他的傷遠比楚桀的重。
“疼不疼,怎麼這麼多血···”
邢涼月慌亂的按著他的傷口,眼淚嘩嘩的往下流,楚桀忍痛強笑一下,低聲道,
“對不起,又讓你受驚了。”
邢涼月抿著唇搖頭,她怕的不是血,是他不在了怎麼辦。
君紹年看著擁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心中無限淒涼,他捂著傷口,站起身,再一次舉起槍,低聲道,
“涼月,這一次,我會打心髒。”
“不——”
邢涼月猛地站起身擋在楚桀前麵,紅著眼道,
“君紹年,我答應你,我留下,你放了他,求你,放了他。”
“不許求他!”
楚桀雙目猩紅,要讓他丟下她換得苟且偷生,他不要,死都要不要!
這一次,邢涼月沒有再呆在他身後,而是轉身看著他,哽咽道,
“楚桀,我愛你,可我不能害了你。”
“我他媽不怕!”
男人額上青筋暴起,顯然是怒到了極點。
“可是我怕,還有球球,他也怕,楚桀,答應我好好活著,我們,分開吧!”
最後一句話似乎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說完,整個人軟軟的倒下,君紹年搶先一步將邢涼月抱在懷裏。
“放開她!”
楚桀剛上前半步,就被人拿槍指著,他握著拳頭,聲音像是困獸的低吼。
君紹年卻絲毫沒有被震懾道,隻是看著懷裏臉色蒼白的女人,低聲道,
“留在我身邊,一年,一年之後,我親自送你回他身邊。”
邢涼月緊閉的睫毛輕輕一顫,便了無痕跡。
“我咋說一遍,放開她!”
右臂已經被打傷了,楚桀紅著眼,用左臂舉起槍指著君紹年,啞聲道,
“我他媽說放開——”
楚桀這句話還沒有吼完,就被人一槍打在胸前,他沒來得急低頭看,整個人就昏昏沉沉的倒下。
君紹年看了他一眼,沒說話,抱著邢涼月往外走去,剛走進步,就看見帶人闖進來的徐君少。
徐君少瞧見他手中抱得人,又看了看不遠處倒在血泊中的楚桀,臉色一變,沉聲道,
“阿年,你——”
“他沒死,”
君紹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緩緩道,
“麻醉槍。”
聞言,徐君少才鬆了口氣,看著被他抱在懷裏的邢涼月,沉吟一下道,
“既然你都知道了,為什麼不放了她。”
君紹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站在他旁邊的陳煜,臉色微微一沉,嘲諷道,
“不要以為你是我大哥,就可以對我所做的指手畫腳,二十多年我都是一個人,現在也一樣可以一個人過得很好。”
徐君少微微歎了口氣,語重心長道,
“阿年,你明白她不愛你,何必強求,中國警方已經在介入這件事,你別一錯再錯。”
君紹年腳步頓了頓,淡淡道,
“帶楚桀走,否則,我隨時會改變主意。”
徐君少心知他是說不動了,歎息一聲,示意陳煜將楚桀背了起來。
楚桀清醒的時候,人已經在J市了,他心尖一顫,不顧肩上的傷口,光著腳就從床上下來,發瘋一般的往外跑,沒出門就被人給攔住了。
“大少爺,您這是要去哪兒啊,老爺讓您養傷呢。”
“滾!”
楚桀雙目猩紅,腦海中全部都是邢涼月被君紹年抱走的畫麵,他說要保護她的,又一次,又一次讓她在他身邊受到傷害,她說分開,她不知道邢涼月三個字已經刻進了他的骨髓,怎麼能說分開就分開,他還有好多話沒跟她說,他想守著她生下寶寶,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