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研究編劇與導演藝術以及戲劇理論的雜誌,也載文作了介紹,認為這是表演藝術上的一種全新的嚐試。在此之前,當然也有動物穿上人的衣服上台表演的節目,並且有些也相當精彩,但是,那些“演員”都毫無例外地不曉得自己在幹些什麼,更不可能懂得它們演出的節目是什麼意°
“沒關係,”吃早飯時醫生對大夥說,“我們在曼徹斯特掙下了大錢,有這筆錢,足以幫我們渡過這一難關。”
“可是別忘了,錢你還沒拿到手呢。”嘎卜—嘎卜說,“天曉得我提醒你多少次了!早點找大花朵把錢要回來吧。”
“早飯前我見他了,”杜裏特說,“他說錢數很大,他都不敢帶在身上,放在曼徹斯特銀行裏。”
“那他離開曼城,為何不把錢取出來?”嘎卜—嘎卜問,“把你的那一半早點給了你,豈不省心?”
“那天是禮拜天嘛,”醫生說,“這你也知道,銀行不開門。”
“那怎麼辦?總不能不要了吧?”
“他說了,今天就返回曼徹斯特取錢。碰見他時,他騎著馬正要出發,下著雨,也夠難為他了。”
組織一個馬戲班,不是個省錢的事情。動物得天天喂,演員、工人得付工資。此外,還有許多許多花錢的事情。陰雨不斷,無人看戲,整個戲班子就這麼在雨中泡著,一個錢也掙不下。
這時,動物管理員把衣服領子拉起來,擋著雨從門外伸進頭來問:
“見沒見大花朵?”
“到曼徹斯特去了,”醫生說,“他說了,午後兩點回來。”
“這可怎麼辦?”
“怎麼了!我能幫你嗎?”
“我要錢,買糧食幹草,給動物們弄吃的。”管理員說,“經理說他今天要給我錢,人家賣玉米的把東西送來了,但是不付錢,人家當然不給。動物們都餓壞了。”
“也許是大花朵忘了。”醫生說,“這樣吧,我先付錢墊上,他回來還我就是了。一共得多少?”
“30先令。”管理員說,“一共買了兩大捆幹草和50磅大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