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原明白這老喇嘛說的故事,是《西域鎮魔圖》唐卡繪畫裏講述的民間神話,他曾經聽說過文成公主在雪域為百姓做出的貢獻,但是他並不相信魔女的說法,十二鎮魔寺隻是十二座不同的寺廟,雪域百姓信奉密宗佛陀,所謂“鎮魔”說法隻是民眾的神話想象!
但“佛眼”的說法,他的確沒在任何途徑聽說過,疑惑道:“佛眼是什麼東西?”
“你們跟我來,我帶你們去看《西域鎮魔圖》,一切自有分辨!”
老喇嘛說話神神道道的,說了那麼多交道早就習慣了,眾人跟著老喇嘛折返回大雄寶殿,穿過念誦經文的喇嘛群來到偏殿。
鄭原借著酥油燈昏黃的火光看過去,眼前是一幅長約2米、寬約1米的《西域鎮魔圖》唐卡綢緞繪畫,畫麵主體是一個豐滿生動、有血有肉的魔女:
她枕東向西,雙腿微曲;右臂上舉,手腕下沉;左臂上抬,手腕撐頭;長甲獠牙,怒目圓睜,她身上的肘骨關竅、肚腸心肝等位置分布著十二座不同風格建製的寺廟!初看之下覺得可怖恐懼,仔細去觀摩,反而可以看到整個雪域高原的山水盛景、峰巒脈理。
看得久了,這羅刹魔女身上的山水脈理都流轉起來,頭顱緩緩轉向他,盯著他不斷陰鷙冷笑。他嚇得猛揉眼睛,畫作隨即恢複如初。
再一想,這幅畫讓人既想崇拜又覺得恐怖,肯定是酥油燈的光影讓他產生了幻覺,他穩定心神,想問出老喇嘛的意圖:“這幅畫技巧精美,色彩豐富,當屬於《西域鎮魔圖》裏的精品,可我不知道老師父您讓我們看什麼啊?”
釋尊仁波切並沒有回答他,緘默不言中從燈龕取走一盞酥油燈,放進綢緞圖後麵的木龕,隨著絲綢絹布被酥油燈光逐漸照亮,他這才出口解惑:“人人都知道《西域鎮魔圖》在高原流傳了近千年,是一幅難得的精彩之作,可卻沒有人想探究屬於它的真正秘密,其實這沒什麼難的,隻需要一盞酥油燈即可。”
語畢,他放下酥油燈,等木龕裏的火苗逐漸穩定,西域鎮魔圖赫然出現一幅隱藏的繪畫:一個右肘伏地、左手拈蓮的臥佛形象,隨著酥油燈光自西向東顯示出來,他寬大的袈裟佛袍翩躚曳地,方臉寬頸、垂耳圓潤,神態雍容平和,自在逍遙,慈悲眉眼裏存有一份威嚴氣。
這佛陀眉心佛眼的位置被酥油燈光穿過,綻放出萬般光芒,鄭原由不得看呆了,一幅畫可以在燈火下顯示出不同的畫像,更讓他驚訝的是佛眼絕妙位置——如果把這幅圖放在雪域高原,佛陀枕著的剛好是昆侖塔蠟山,佛眼的位置就是塔蠟山的峽穀。
他越看越興奮,這已經不是巧合可以形容了!
釋尊仁波切雙手合十:“現在,諸位大施主知道什麼是佛眼了吧?”
“《西域鎮魔圖》即是《昆侖佛眼圖》,他們是不可分割的整體,我師父告訴我,文成公主本來想把《昆侖佛眼圖》永遠封存,但畫作已成,無論怎麼封存還是會有人試圖窺見佛圖奧秘,以她聰慧絕倫的才華,肯定能想出一個一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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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逸的辦法,她以佛圖為基礎繪出鎮魔唐卡,從此佛圖的秘密隨著《西域鎮魔圖》的流傳,永遠沉沒在畫幅下!”
“當時有高人指導文成公主,佛眼鎮魔局需要陰陽相斥才能布成、薛破延和神修同時符合文武、善惡、生死、僧道,是天命陰陽相斥之人,以他們的身體來封印魔女鑄成陵墓,十二鎮魔寺才能萬年永固,也是在這樣情況下,文成公主才根據佛眼選定魔窟峽穀為陵墓地,做成佛眼鎮魔局。”
“我師父虹化前曾經告訴過我,文成公主在封墓時將完整的《昆侖佛眼圖》藏進將軍墓,以神修大僧虹化為將軍引路的故事將真事藏於假事內,她參悟佛法、心有玲瓏竅,如果不是主動告知,恐怕誰也發現不了這裏麵的秘辛。”
李凱門聽老喇嘛神叨叨說了那麼多,腦子明顯不夠用了,他拉過格勒和鄭原,站在一旁悄悄嘀咕:“這老頭兒怕不是神經了,他說的天方夜譚跟救普旺大叔有什麼關係,咱們別聽他胡說了,趕緊走吧。”
鄭原知道李凱門又想打退堂鼓,笑著回絕他:“胖子,你沒聽大師說嗎,我老爹和劉天欽、普旺叔都去過殿攆將軍墓,現在他手裏的佛骨舍利找到了,我們總得去看看魔窟峽穀裏的墓吧?”
“不是吧,咱們剛從魔窟峽穀九死一生回來,怎麼還就非去不可呢,我可不想再被狼怪掏心挖肺了啊!”
李凱門撅著嘴巴,一幅不滿的樣子,釋尊老喇嘛見狀,又繼續言語:“諸位大施主從魔窟回來實屬不易,請你們考慮清楚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