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瞬間,他回想起機密牢房看到的黑色粘液,難道液體已經跑出來了?
鄭原隨即打消這個想法,那可是機密牢房,液體跑出去第五情報處不可能不被察覺。
他隻能把原因歸結為,是神明會那幫人在背地裏又造出了新的液體人。
“我們把菲傭抬回去,她估計是被液體給影響了,本身沒有惡意。”
鄭原和元迦曼一起把菲傭扛回別墅,放進她自己的住處,然後飛快來到商老太太的房間。
房間裏已經空無一人,鄭原想,小舅舅估計把她送到醫院去了!
“叮鈴鈴~~”
鄭原拿起手機,是小舅舅打來的,聽到他說老太太已經在醫院裏,他鬆了好大一口氣。
經曆這一幕,鄭原想這老太太身上,絕對有不尋常的線索,要不然神明會的人,為什麼要找上她。
他趕緊帶著小神巫,來到老太太入住的醫院——道格斯·都靈醫院。
“呼……嘶……呼~”
他到病房裏時,老太太已經睜開眼睛,口鼻戴著氧氣罩不斷喘息
元迦曼有點疑惑:“這麼嚴重,怎麼還吸上氧氣了。”
程裕衡坐進旁邊的陪護沙發,歎口氣說道:“情況不算最糟,剛才菲傭使的力度太大,造成她腦部輕微缺氧,醫院給她供了氧氣,現在已經好多了。”
“那菲傭呢?”
“跑了!”
鄭原搖搖頭:“菲傭剛跑出庭院,就昏倒了。”
他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也不能怪她,我看你的那菲傭是被液體給附身了。”
“液體附身”這種詞很新鮮,格勒疑惑道:“液體附身,這話怎麼說啊?”
鄭原拿起拇指,剛才他隻是用拇指蘸黑色液體,拇指馬上像被針刺了一團微小血口。
“菲傭嘴裏流出很多黑色液體,這些液體似乎還有生命,可以通過皮膚鑽進人身體,然後控製人的神經與肌肉。”
程裕衡看著鄭原手上的傷口,趕緊攔在老太太前麵:“那……那你也接觸了,你現在不會也被控製了吧?”
鄭原滿臉黑線,無語道:“那當然不可能,我的體質畢竟特殊,這液體還沒鑽進去,就嚇得逃走了。”
“不行,我得考考你!”
程裕衡搜腸刮肚,問出一個兒時問題:“我小時候屁股……”
他還沒說完,鄭原趕緊搶答:“有兩顆痣,本來隻有一顆,後來我玩兒炮仗,給你又炸出一顆。”
“對,看來你還能保持理智!”
眾人一臉黑線:“…………”
“嗯……你們回去吧,不用那麼多人看著我,我這把年紀了,沒那麼怕死。”
舅甥兩個正刷寶,聽到老太太的話,趕緊圍在病床邊,他們把老太太扶起來問話:“商老太太,菲傭怎麼會襲擊你?她到底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我也不知道啊,這孩子正陪我散步,走到花壇裏時她想摘一朵玫瑰。”
“她摘的那朵玫瑰花上黏了不少泥水,泥水粘在手上後就變得瘋瘋癲癲了。”
鄭原聽見泥水,當然明白老太太說的什麼意思,估計是黑色液體附著在玫瑰花上,被菲傭給誤碰了。
“老太太,您還記得,當年是在哪個福利院抱養的文思嗎?”
他以前一直以為商文思是聖童之一,既然那十五名聖童已經全都失蹤了,說明她的身份另有隱情。
或許隻有找到當初的福利院,才知道她的具體身份是什麼!
商老太太聽到鄭原這樣問話,再看看眾人人不尋常的臉色,突然變得緊張:“你們這樣問,是不是文思有危險了?”
老太太並不傻,自己女兒失蹤一兩個月,回來後徹底沒了音訊,說什麼也不尋常,她回想起自己打過的無數電話,都是以“無人應答”為結束。
一個不好的想法出現在她腦海:“是不是文思出什麼事兒了,我就知道這幾天她不接電話有問題。”
“她是不是受傷了。”
老太太抓著程裕衡的胳膊不放,一幅不問出真實情況不罷休的樣子。
鄭原心裏斟酌著目前的狀況,眼下商文思的情況變得很複雜,一直瞞著商老太太也不是辦法。
他蹲下身,朝商老太太說道:“商阿姨,您聽了她的消息,可千萬別激動。”
“文思目前還沒有危險,但是她去某個危險的組織做臥底了,我們需要了解她更多的信息,才能幫到她。”
商老太太聽到女兒去做“臥底”,眉頭本能皺起來,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她急得在病床上直撲騰:“臥……臥底,她怎麼能去做那麼危險的工作,你們現在有她的消息嗎?”
程裕衡握住她的手,盡可能讓她的情緒安穩下來:“現在還沒有,不過我們已經找到幫手了,文思不會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