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免節外生枝,我沒有在信裏透漏過你們的行蹤,我等簽了那協議,就放你們出來。”
老先生話音剛落,打開房門走出去,院子外麵的景象,透過玻璃窗全被收入眾人眼中,薑程老先生拿起黑西裝特工遞來的文件,在上麵瀟灑簽下他的大名。
他隨手接過黑西裝遞過去的身份證件,朝門內的眾人笑了幾聲,響指一打,眾人感覺到眼皮困頓,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
“嘶……腦子怎麼悶悶的!”
鄭原揉著腦袋,睜開惺忪睡眼,隻見自己躺在滿是灰塵的小木屋,他看向周圍,其他同伴陸續清醒。
“你們醒了,趕緊喝口茶潤潤喉嚨。”
鄭原睜開惺忪睡眼,勉強看向周圍,薑老頭正坐在滿是灰塵的沙發上,他手下用紫砂壺沏出一壺好茶,青銅爐香氣嫋嫋,飄散入鼻。
“老先生,我們剛才是做夢了嗎?”
鄭原明明記得,他們跟著老頭兒進入一座大宅子,他們甚至去了黴國最強大的上世紀五十年代。
這一切都一切,都像真實發生的那樣,現實的觸感提醒他,這絕對不會是在做夢。
奧利安娜從混沌清醒過來,走到薑老頭身邊:“是啊,薑爺爺,我們覺得這不是夢。”
“是不是夢其實已經不重要了,老朽我現在自由了,這把老骨頭是時候跟你們一起去看看了。”
老頭沒有正麵回答他們的問題,等眾人都清醒過來,鄭原發現天色已經大亮。
老邢和李胖子挎著鄭原胳膊,走一旁嘀咕道:“老鄭,你說這老頭子真能控製時空嗎?”
鄭原撓著後腦勺搖搖頭:“能不能控製時空我不知道,但他的香應該有問題,我們剛走進房子時,他遞給我們的茶水裏有一種特別的香味兒,也許我們是被他給催眠造夢了。”
格勒和貢布揉完腦袋,把房門吱呀一聲打開,屋外啾啾鳥鳴傳進屋裏,眾人踏著清脆響聲走出木屋。
“薑爺爺,我們這一次回舊津山,直接坐飛機回去吧?”
奧利安娜急於回到本家,她正想讓人訂機票,薑老頭兒的手突然攔下她:“丫頭,我們要調查的是太平洋鐵路沿線的黑衣怪屍,你直接一飛機回老家了,那還查什麼案啊。”
“我們最好從奧赫馬開始,做火車走完鐵路全程,或許在車上真的能找到一絲絲蛛絲馬跡。”
“好,那就這麼定了。”
奧利安娜給眾人定了第三天從紐城飛奧赫馬的飛機,這是太平洋鐵路的起點站。
鄭原和同伴對這次鐵路之行充滿期待,唯獨一個人憂心忡忡,這個人就是關滄海。
鄭原把奧利安娜訂票的事情說出去後,他想都不想就表示反對:
“鄭原,你師父跟我說,讓我在紐城好好照應你,你們這都去西海岸了,我還怎麼照顧你們啊!”
鄭原抱著胳膊,悶悶不樂說道:“海子哥,我們又不是去玩兒,那是為了正經查案!”
關滄海拍了一下桌子,怒氣衝衝道:
“管你們是正經查案,還是不正經查案,你們要是出了問題,關師傅第一個找我麻煩。”
“我不讓你們去西部,也是因為西部不如東部那麼包容,這些紅脖子什麼事兒都幹得出來。”
李胖子走到關滄海辦公桌前,坐在他桌子抱怨:“海子哥,我們打小還在一塊玩兒過,至於這麼不近人情嗎?”
關滄海點起雪茄,吐出一口縹緲雲霧:
“胖砸,就是因為我們打小在一起玩兒過,我才更擔心你們,要是我們隻是普通關係,你就是下火坑,哥們兒也不帶皺一丁點眉頭。”
“嘿……我就不信,沒你我們還出不了紐城……這麼滴吧,我們打一架,誰贏了聽誰的!”
李凱門的擰勁兒又上來了,正想挽袖子跟他打一架,老邢趕緊站出來攔在兩個人中間:
“海子,萬事有我呢!”
“你要是怕他們人生地不熟,我可是在黴國混慣了的油子,我跟在他們屁股後麵,總不能出問題吧。”
關滄海從上到下看了邢玄山一眼:“行了吧你,你都差點被死人給禍禍了,你怎麼保證他們的安全的!”
老邢拍拍胸部,嘿嘿一樂:“我還用保證,我可是賞金驅魔人,好歹還有兩把刷子,不會讓他們有危險。”
眼看他快被說動了,鄭原他們齊齊望向辦公桌,關滄海深嘬一口雪茄,用力點點頭:
“你們可得悠著點,一旦有危險,可千萬得跟我打電話,最好拿衛星電話,就是到山溝溝裏也不怕沒信號。”
他說完從抽屜裏拿出兩個衛星電話,推到李胖子手邊。
關滄海不再阻攔,這事情都就成了一半,鄭原和同伴收拾完東西,順利跟奧利安娜和薑老爺子彙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