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他們為了生計把土地賣給白人,他們就將搬出自己祖輩居住的叢林,去重新尋找能容身的無主之地。
可彼時的美洲大陸,這樣的悲劇一遍遍在各個區域上演,有上千上萬的原住民賤賣土地搬出自己的家園。
他們流浪天涯,根本找不到絕對富庶安全的地方。
更恐怖的,是殖民者早期廣為流傳的《印第安人頭皮懸賞製度》,每割下一張印第安人的頭皮,就能拿到100磅賞金。
雖然官方史料一再否認有這項製度的存在,但從當年的老照片中還是可以看出,割掉印第安人的頭皮是一種很普遍的行為。
梁侃敘述完美洲原住民在早期所受的侵害,語氣低沉說道:
“我就是知道這段曆史,才猜測這些屍體是印第安人,要不然他們的頭頂為什麼是空的?”
李胖子扶著腦瓜子嚷嚷道:“你這樣說,還真有這個可能,可是這些原住民皮都被剝了還能活,這怎麼解釋呢?”
元迦曼低頭想了想,眼前一亮:“唯一的解釋,還是巫術!”
李凱門滿臉寫著不相信:“不是吧,怎麼什麼都扯得上巫術。”
“小胖子,你聽這丫頭把話說完,我倒覺得不同尋常必然有詭異,你繼續說!”
薑老頭示意元迦曼繼續說下去,她輕輕咳嗽幾聲,繼續說出她的想法:
“他們的事情,讓我想起了曼恩島的薩瑪一族,他們不就是可以使用薩瑪神石的原住民嗎,那薩瑪神石和隕礦變異液造出的怪物,就是黑衣屍這種活蹦亂跳的死人。”
“我懷疑,這些原住民的皮被剝掉後,他們依然可以存活,但是由於沒了皮膚,它們會變得像惡鬼一樣。”
“而恢複正常的唯一辦法,就是找到他們的皮,把皮膚穿在身上就會恢複原樣。”
李胖子聽完元迦曼的話,身體不由得亂抖起來,連後背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說的可有點滲人,把皮穿身上,那不就是畫皮鬼嗎!”
“我們先問問樊天野怎麼辦,這塔底出現那麼多屍口袋,他總得派人下來解決吧。”
奧裏安娜拿出對講機,這對講機裏隻有滋滋啦啦的電流聲,根本沒有任何信號。
老邢仰頭看著頭頂,除了中心銅柱周圍有昏黃燭光,其他地方一片黑暗,越看越覺得恐怖:
“地下兩百米,很大概率沒有信號,你也別麻煩了,等我們把那改運盤找到再說吧。”
“這個塔底,除了掛滿人幹,還真是什麼都沒有。”
“鐺!!!!!!!”
貢布猛地拍了一下銅柱,這銅柱發出久久不散的盈盈嗡嗡聲,大家一聽聲音就知道這是空心的!
格勒在旁邊神色焦急攔住他:“貢布,你別亂動,這銅柱說不定是什麼機關。”
“這不正好,這塔底什麼東西都沒有,如果真有改運盤,隻能是在這座銅柱裏!”
他說完這句話,在銅柱周圍不斷走動敲打,大家也覺得貢布說的有道理,拿著手電筒在銅柱周圍照來照去。
“你找到了嗎!”
“沒有!”
“你呢!”
“也沒有!”
“不會根本就沒機關吧,也許你家祖宗就沒給他們做什麼轉運盤。”
奧裏安娜也有點拿不準了,她搖搖頭:“我可不知道我家老祖宗到底幹了啥。”
她正抬頭仰望幹屍,突然看到那銅柱體周圍盤旋一圈燈台,她靈機一動:“或許我們找的方向錯了,誰說機關一定要在底部,也許在我們頭頂也說不定。”
“我上去看看。”
貢布後退幾米,腳下吃力縱身一躍,跳到青銅索網上,沿著銅鎖交織的網格,慢慢朝銅柱附近爬過去。
眾人站在塔底往上看,青銅索隨著貢布的攀附逐漸變得顛簸搖晃,這網格間吊著的具具幹屍好像活了一般上下搖動,嚇得人頭皮發麻。
元迦曼見貢布爬上網格高處,站在地下吆喝道:“貢布,你找到了嗎?”
“還差一點。”
他語畢,手中使力蕩到銅柱周圍,在銅柱燈盞的部位不斷摸索。
“哢噠!”
貢布扳動銅柱周圍的燈盞,隨著燈盞被擰開,銅柱傳出沉悶的嗡嗡隆隆聲,這個聲音鄭原再熟悉不過了,這是金屬機關活動的聲音。
“貢布,小心你頭頂,這機關有暗器。”
鄭原還沒說完,隻見銅柱上的紐扣突然彈開,嗖嗖飛出無數細小金屬箭。
這些金屬箭隻有巴掌大、比手指還細,越是這樣的東西越是陰毒,貢布像搗了馬蜂窩,無數毒箭從銅柱的紐扣飛出。
幸虧貢布從小就習武射箭,爬高上低更是不在話下,他左手握著青銅索左右亂閃,即使金屬毒箭速度奇快,卻也沒見他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