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特別隊的製服跟其他鈉粹軍服完全相同,帽子立體如建築,軍服挺拔帥氣,所有武器和冷兵器做工精致,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他們領口都佩著一個勳章:
這個勳章銅基打底,黑曜石鏡麵前鑲嵌著銀質的八瓣蓮華,蓮華中有一個“卐”字,那卐字中心,就是他在樂土的先知神廟裏看到的豎向寶石眼睛。
這也代表著,他們對隕礦和薩瑪石的研究,其實是最30年代就開始了,那80年代哈洛買下曼恩島之前,恐怕他和希姆利早就知道那座島上的隕礦和薩瑪石很重要,隻能說吉克老大爺一直被哈洛這隻老狐狸瞞著,沒有讓他知道島嶼的全部真相。
鄭原看到影片的最後,他腦海裏的線索似乎串聯起來了。
哈洛在巫族草原的實驗室裏拿回隕礦液技術,但由於還不太成熟,他就收養了以老吉克大爺為首的孩子,在背地裏做實驗。
希姆利把曼恩島的秘密告訴哈洛後,哈洛就讓長大的養子以他的名義買下這座島,在這裏發現薩瑪石後改良隕礦液,創造出祖先之眼和神明會,在黴國和鷹國搞事情。
等神明會被取締後,祖先之眼吸取神明會的教訓,開始嚐試跟黴國官方的人接觸,正好黴國官方忌憚靈媒會,他們一拍即合。
祖先之眼獲得保護,黴國也可以安心得看靈媒會被分權,兩贏的局麵一直持續到最近幾年,黴國官方發現控製不了祖先之眼,這才想讓靈媒會重新掌權,壓製祖先之眼,然後最終引出三百年前的原住民襲擊稅務官一案。
這裏麵最讓鄭原意想不到的點,就是他在塔蠟山見到的吊墜也屬於先知神族,他一直以為這是古代某個神秘幫派的令牌或符篆,隻是被納粹給選中用在了神明會上。
卻不曾想,先知神在華夏國也有活動蹤跡。
如果這麼說,老爹在消失之前,已經把原住民所標明的先知族活動地給走了一遍。
之後他在90年代遇到遇到老媽程裕華,正常結婚生子。
一切如常,他記得老爹給他的感覺就是一個普通的中年男人,根本就不會藏有秘密,也沒說要去昆侖山看看。
而且從釋尊老師傅的描述來看,他還挺忌諱提到家鄉和昆侖山,自然也不會想去尋找昆侖山塔蠟峰背後的秘密。
老爹自己不會主動提起昆侖山的秘密,那他的失蹤,隻有一種可能——老爹是被祖先之眼找上門了。
為啥?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老爹把先知神曾經駐留的地方全都走了一遍,他想安生,祖先之眼也不會讓他安生。
鄭原心想,2001年出事故的那架飛機,恐怕跟祖先之眼也有聯係,但這個問題還不是最緊要的,最緊要的是他老爹在這些地方到底看見了什麼,被祖先之眼的人追殺了十年。
他眼下並不知道他老爹是死是活,看著手中的牛皮筆記,這筆記裏陸續出現的線索,就好像是在指引著他一步步靠近真相。
或許,他將老爹走過的地方一一涉足,會立馬得到他心中的答案。
現在,他從心裏湧出一股熱流,迫不及待想看看祖先之眼拚命追尋的,掩蓋的,迷離詭譎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鄭原,嘿,你怎麼又愣住了,這幾天怎麼跟丟了魂兒似的?”
李凱門見鄭原拿著希姆利留的文件愣住了,他趕緊拉了一下他袖子。
鄭原被李胖子那麼一撞,瞬間把思緒拉回現實,他點點頭:“我知道了。”
“嘿,你這魔怔了吧,我們什麼都沒說呢,你知道什麼了。”
李胖子捏了把鄭原的臉蛋兒,一幅看傻子的表情。
鄭原一把甩開他:“我剛才想了想,祖先之眼想找的先知神真相,就是他們追殺我老爹的原因,我想把他走過的地方都走一遍,看看那是什麼。”
“你們確定要要把所有地點都走一遍?”
梁侃在一旁問道,鄭原用力點點頭:“是,等我們準備好簽證,就準備出發。”
“老鄭,這麼多地方呢,毫無頭緒,我們從哪兒開始?”
李凱門盯著黑白陸續上的世界地圖,滿臉愁容。
鄭原笑著點點頭:“當然是按照老爹的足跡,他第一站去的地方是南美洲亞馬孫河,那裏是發現地下宮殿被淹的地方。”
他頓了頓,語氣神秘繼續說道:
“1980年,南美洲北部的沼澤突然幹涸,史前宮殿在廢土若隱若現。”
“聯合勘探隊派遣隊員前去,他們順利出土了一塊石板,專家們破解石板上楔形文字,隻有一個地理坐標,它指向遙遠東方最大的山脈——昆侖山,正當眾人要破譯更多信息,雨季突然漲水,史前遺跡隨即被淤泥覆蓋,全部隊員被洪水淹沒,生死不明。”
“如果你們確定第一站是巴茜?”
梁侃問道。
“是啊?不可以嗎?”
鄭原反問。
梁侃搖搖頭:“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在巴茜有朋友,就在裏約,說不定還能幫到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