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語氣變得神神秘秘:“陪葬品就是和盜墓者的約定,你盜墓是為吃飯,別傷我屍體,一切好說。”
“如果,你們真把屍體身上的東西摘了,誰也不敢保證會出什麼事兒?”
德川慶佑聽完馬三邦的話,停下手裏的動作,就在眾人以為他信了這說法時,這東瀛鬼子的手腕忽然發力,哢噠一聲把屍體脖子上的珠串挑起來拿在手裏,仔細把玩。
“哎呀,德川隊長,你怎麼就不聽話呢?”
老宗頭本來還想勸,左衛郎臉色一冷,把槍拿出來,他隻能閉嘴。
德川慶佑像是在跟馬三邦作對,把掘金隊員都叫過來,用武士刀把珠串割斷,每個人都分了兩顆鴿子蛋金珠。
分完後,他把剩下的十顆金珠全都揣進自己腰包,站在佛榻前哈哈大笑:“我看,一個死了一千年的老頭子,怎麼跟我做對。”
他正要把屍體砍了,馬三邦趕緊攔住他:“德川隊長,金珠你們拿了就拿了,人家的屍體也沒招惹你,砍了他對你沒任何意義,還不如去耳室,耳室裏全是各式各樣的財寶。”
“當真?”
“不騙你,是真滴。”
一聽說陪葬耳室有珠寶,德川慶佑懶得再跟屍體計較,挑開金紗帳走向耳室。
掘金隊就是為了這裏的陪葬品來的,走進耳室後,看到滿坑滿穀的財寶,高興地忘乎所以。
老宗頭跟著馬三邦走進耳室,被這裏財寶的數量驚得目瞪口呆!
耳室地麵凹進地下一米,滿池金幣堆成小山,金石、玉器、瑪瑙、字畫、古玩散落在金幣池裏,這可是名副其實的聚寶池,怪不得油燈照得人臉明晃晃的。
“全體都要,聽我命令,把準備好的袋子拿出來,盡量挑選價值高的古董。”
“嗨咿!”
左衛郎低下頭應答,雙手重重一甩,所有掘金隊都拿出背包裏的編織袋,熱火朝天往編織袋裏裝金幣。
馬三邦走到金幣池旁邊,正想低頭拿金幣,左衛郎趕緊拿槍指著他:“你不許動,這是我們的金幣,你滴大大的壞,不經我們同意,不許靠近這裏。”
“左衛郎,馬桑找到墓葬,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不能那麼魯莽。”
德川慶佑從自己口袋裏抓起一把金幣,塞到馬三邦手上:“馬桑,這些是你和你這些兄弟該得的,別客氣!”
好嘛,滿池子金幣,你德川慶佑隻給他一把,哪怕這一把,也不屬於他,還要分給他身後十幾個弟兄。
馬三邦心裏狂笑這些東瀛人沒見識,也是,蕞爾小國幾千年都是華夏的附屬國,所有文化都剽竊抄襲天朝,怎麼可能有大見識。
他笑德川慶佑根本沒仔細看,這玩意兒哪是黃金啊!
“接著!”
馬三邦故意把一顆金幣扔到空中,那金幣沿著拋物線甩到幕牆上,啪啦一聲,蕩起盈盈嗡嗡的金屬音。
這一幕,把全體掘金隊員都看得呆住了,他們再沒見識,也知道黃金質地偏軟,聲音厚重,絕對不會那麼脆,這代表什麼,再清楚不過了,滿池子金閃閃的東西無論是什麼,那都不是黃金。
德川慶佑良久回不過神來,他顫抖著手拿出一個金幣放進嘴裏,如果真是黃金,肯定會留下牙印。
這金幣被牙一咬,別說牙印,牙齒都快被咬斷了,他吐出唾沫一看,牙齦果然出血了。
“八嘎!”
“嘭嘭嘭!!!!”
德川慶佑惱羞成怒,忍不住爆出口,開槍朝墓頂打了好幾下。
“馬桑,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黃金會突然變成石頭?”
德川慶佑滿臉寫著不願相信,但他又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把目光轉向馬三邦。
他忍住沒笑,語氣鄭重解釋道:
“德川隊長,俺剛才忘了告訴你,古代黃金白銀最貴重,但數量也最少,開采技術和冶煉技術落後,也造成黃金稀少。”
“這兩個耳室的黃金量過多,而且逝者隻是一個高僧,沒有那麼大必要陪葬這麼多黃金,以當時的雪域條件,也沒法子為他的墓中找來那麼多金子。”
“從漢朝時候開始,貴族墓葬中的金,用的都不是黃金而是黃銅,以後的朝代除非是小批量陪葬黃金,像這樣大麵積的黃金,用腦子想想都知道不是真的。”
德川慶佑低頭看著金幣,猛地砸在地上:“所以,這些隻是黃銅?”
“可以這麼說,不過我看著一千年過去了還金燦燦,多半表麵拓了金箔。”
德川慶佑親耳聽到馬三邦的話,噗通一聲,頹廢地坐在地上。
“隊長,我們還裝嗎?”
左衛郎感覺到氣氛的壓抑,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