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馬署長朝助理又點了點頭，助理按動筆記本電腦，投影幕前出現幾百幾千個透明光圈視頻，它們有著不同的角度、不同高度、甚至不同位置、不同像素，畫麵中出現的聲音也各不一樣，嘰嘰喳喳、吵吵嚷嚷，最後化為一聲尖叫同時黑屏，所有視頻都像是瀑布流，不斷在他們麵前播放。
“這些視頻上傳的時間是一星期前，因特網特工得到消息後，第一時間通知了第七局！”
“我們怕詭異事情引起歐洲民眾恐慌，刪除了有關影片，目前已經控製了聖須彌山附近，凡是可以進入聖須彌山的鐵路公路都已經封鎖，也觸發了空域管製，不是我們的人，誰都沒法發現那裏發生了什麼。”
馬署長的話，讓鄭原疑惑起來：“你們那麼害怕民眾知道這件事？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這中年人眉頭微微皺起，對鄭原話裏的揶揄有點不滿：“別把我們想得太壞，普通民眾的認知能力不高，這種事情很容易使他們對世界產生懷疑，黴國上世紀的登月事件至今被黴國民眾懷疑是造假，民眾的注意力有限，如果把全部精力集中在這些事上，會給當局帶來很多麻煩，希望你們能理解。”
“明白了，愚民！愚民！”
“那，之後的影像資料你們有嗎？”
鄭原也很好奇，那個透明的光圈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有！”
投影幕繼續播放，視頻的視角明顯發生了轉移，從海邊逐漸升到高空，俯視著包括聖須彌山在內的沿海情況。
這一次的視頻很清楚，一個遮天蔽日的巨型氣泡將聖須彌山完全罩起來，這氣泡就像孩子吹出的肥皂泡，在陽光下泛著迷離霓虹光芒，仔細去看，甚至可以看到氣泡表麵有顏料在流動，霎是奇異。
但鄭原知道，這絕對不是泡泡，暫且不說有沒有那麼大的泡泡，光是保持一星期都不碎裂，都足以讓所有人震驚。
“這是什麼東西，聖須彌山好像被罩起來了？”
馬署長眉宇間的愁容變得更濃鬱：“我們也不知道這泡泡是什麼，異常堅固且無法突破，我們嚐試過與裏麵的人通訊，但似乎裏麵已經沒有活人了，沒有一絲一毫信息傳出來。”
馬署長說話時，屏幕裏播放著飛機從上空投擲炸彈的畫麵，隨著轟隆一聲炸彈炸開，那濃密劇烈的火光遍地開花，在透明泡泡外同時爆炸，無論撂下的是什麼規格的炸彈，通通都像是給氣泡撓癢癢，絲毫傷害不到它。
這一幕，看得所有人心裏哇涼哇涼的，如果現存的地球武器無法摧毀這個氣泡，說明它根本就不屬於當前時空。
“那，你們也沒有派人去見過了嗎？”
“去過，我們派特工全副武裝進去過泡泡裏，但是他們的信號從進入泡泡開始就戛然而止，一到泡泡裏信號就會丟失，甚至連對講機和衛星電話也很難溝通。”
投影幕繼續播放畫麵，這是一張衛星圖，在地圖中城市的輪廓和建築清晰顯示，到了聖須彌山則成了一片空白，明顯出現綠色花斑，這是圖像丟失的表現。
“後來，我們把事故的起因定在了超自然力量，找了一個靈媒，想請她看看這個泡泡到底是什麼東西，這靈媒進入泡泡後確實沒有像上次那麼杳無音信，但好像已經瘋癲，對講機裏隻會傳出她瘋瘋癲癲的叫喊，想來應該是受了什麼刺激，然後今天我們在落潮後發現了這靈媒被衝到岸邊。”
鄭原聽馬署長說完，心裏總算明白，他費勁扒拉把他們都找來，大概是他們解決不了問題，想找他們拿解決辦法。
薑老頭從看見這巨型氣泡開始，麵色就變得越來越凝重，鄭原心想這老頭可能是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他扯了扯薑程的袖子：“薑老爺子，你怎麼看？”
“薑老先生，薑老先生？”
鄭原喊叫了幾聲，薑老頭癔症了好一會兒，才逐漸回過神。
他歎了口氣，語氣變得神秘：“這不是什麼透明泡泡，這是時空坍塌！”
李凱門兩手一攤：“又來了，那麼問題來了，時空坍塌是什麼？”
薑老頭輕輕咳嗽幾聲，喉頭滾動幾下喝了一口手邊的茶水：
“時空骰子可以打開各個時空的通道，時空是什麼樣的我跟你們形容過，你們大致也有印象了，目前發生的情況就相當於聖須彌山由於某種原因，各個曆史時空不斷坍塌崩解，形成的紊亂力場將整個地區都屏蔽起來，除了人，任何東西都無法進入。”
“給我幾個不同顏色的紙條。”
助理得到馬署長的同意，從櫃子裏拿出七張不同顏色的A4紙，薑老頭接過這些紙後，按照顏色全都分割成細碎紙屑，把它們按豎向一字排開，還格外用白色紙條加了分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