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做完這一切,朝眾人解釋:
“現在,這七堆前後相互聯係的紙屑就屬於聖須彌山的各個曆史時空,原本的時空是按時間線發展到如今我們看到的樣子,時空彼此連接但絕對不會錯亂,遵循因果時間法則,時空坍塌就相當於破壞了因果時間法則。”
“這樣做的結果,是像是我們拿積木蓋大樓,如果把最底層的基礎抽掉,整座積木大樓就會呼啦啦坍塌,聖須彌山的各個曆史就是按順序修建而成的大樓,它的坍縮表現為時空的混合和錯亂。”
說完,薑老頭把七色紙屑間的白色分隔條全部抽出,從最頂端的紙屑開始往下融合,隨著最後一堆紙屑融合完成,原本涇渭分明的紙屑被混合成彩色,如同一張大餅似的攤在一起。
“這就是時空坍塌的後果,讓所有時空同時存在氣泡裏,你們看到的紙屑如此混亂,那麼聖須彌山的情況必然更加複雜,它從古代到現代已經過了幾十億年,誰都不清楚裏麵到底怎麼樣了。”
馬署長聽完薑老爺子的話,鼻尖上似乎都流汗了!
“為什麼會時空坍塌,難道是外星人?”
薑老頭猛地搖搖頭:“不是隻有外星人擁有高科技,地球幾十億年發展曆史,並非隻誕生過人類文明,我認為這東西跟雷文古堡的時空骰子同出一處。”
“你是說希姆利?”
李凱門恍然大悟:“肯定是他,這老東西一肚子壞水兒。”
“我需要一個活著從裏麵出來的人,想看看裏麵到底怎麼回事?”
薑老頭的話,馬署長立馬明白了,他朝眾人點點頭:“我馬上安排你們跟那個靈媒見麵。”
語畢,他們跟在馬署長身後,穿過走廊和通道坐上電梯來到醫學部,走廊裏隔著老遠就能聽到慘叫嘶吼聲。
踱步走廊中間,加壓閥門緊緊關緊的房間赫然出現,裏麵傳出悶悶吼叫,剛才的嘶吼就是從這裏傳出來的。
馬署長回過頭看向薑老先生和鄭原:“那個靈媒回來時,已經失去自我意識變得瘋癲,就好像是狂犬病發作了一樣,我們不能殺了她,隻能暫時關在這裏。”
說完,他按亮閥門密碼,金屬輪旋轉幾圈,噗嗤噴出一股白煙,鄭原和薑老頭跟在馬署長身後,打開銀色內門走進去。
整個房間隻有一張床和一個衣櫃,衛生間在入門處,除了監視攝像頭、內嵌在牆壁裏的顯示屏,再也沒有任何東西。
病床上,一個三四十歲的靈媒女穿著白色病號服被捆在床上,四肢脖頸的束縛帶紮得很緊,即便不能動,身體也沒有閑著,扯著嗓子不斷嘶吼,手腕深重的淤青,顯示她沒少掙紮。
鄭原走到這靈媒身邊,她的眼珠不知道是不是上火了,眼白充滿血絲,眼底黑黢黢的眼圈更襯得她虛弱詭異,形象如枯槁惡鬼。
“薑老先生,既然這女子能從時空坍塌裏活下來,是不是意味著他跟正常人的身體不一樣?”
薑老頭捋著胡子,朝他點頭:“確實不一般,她的身體和普通人不一樣,屬於靈能豐富的人,這樣好的苗子,如果被從小發現加以訓練,會成為一個出色的時空靈媒,可惜她沒有好的機會,白白浪費了三四十歲。”
“你是說,她可以做時空靈媒?”
鄭原頗為驚訝,薑老頭不像是會騙人的人。
薑老頭走近這女子,手指按在她的腦門中間,指間隱隱敲打,似乎是在讀取某些信息,他徐徐開口:
“所有有異能的人都需要正確引導,才能在成年後獲得靈媒之力,如果任由天資荒蕪,就會變得越來越難開竅,這個女人本來天資很好,隻是,沒有人去教引,讓她誤以為身上的異能可以通靈,在誤打誤撞下確實展示過神通,在當地也算小有名氣。”
“這一次第七局邀請她去聖須彌山,她以為是小打小鬧,滿臉得意走進聖須彌山,殊不知時空坍縮所產生的靈媒之力,不是她一個不開竅的草頭靈媒可以承受的,在時空坍縮中被靈媒之力衝破腦中異能,把腦子給震傻了。”
“幸虧她比較聰明,在感覺不舒服的時候,就提前跑了出來,要不然絕對不會有命被救出。”
“我試試看能不能救救她。”
語畢,薑老頭的手指出現繁複的黃金紋路,那淩亂的光線不斷進入靈媒女的腦殼,她的情緒逐漸安穩下來,但依然雙目空空,幾乎沒有任何恢複神智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