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一道斜陽灑進屋內,照得一室暖黃,映在楊曦夢含笑的臉上,叫於非凡怦然心動。
他從枕頭裏拿出那塊雕刻完工的龍鳳呈祥的徽州磚雕,拉著楊曦夢坐下,兩眼深情地望著她,“曦夢,你是我最愛的人,這塊磚雕送給你以此表達我對你的心意。”
楊曦夢接過磚雕,輕撫著上麵的圖案,自己父親收藏磚雕,她深知磚雕圖案的寓意。她翻轉磚雕,磚雕背麵雕刻著兩行勁霸的字:“淡然執手度清平, 山盟不棄白發生!”
她緊緊握著放在胸口,眼含熱淚道:“非凡,謝謝你!”
於非凡伸手將她緊緊擁入懷中,有你相伴此生不虛此行。他低頭俯視著楊曦夢的雙眸,“我的心隻有一顆,全部給了你。你感覺到我炙熱的心跳了嗎?”
楊曦夢頓時笑場,沒想到呆鵝的情話,撩起妹來一點不含糊。
於非凡捏著她的臉蛋恨恨地說:“這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不許笑。”
楊曦夢躲避開那雙炙熱的眼眸,輕輕地推開他,高興地在原地轉了幾個圈。收住腳步後,她將這個好消息分享給自己的好友阮瑾萱。
其實阮瑾萱剛剛知道之前的事是小靜做的手腳,礙於麵子不知如何開口道歉。借著這個事她就勢跟楊曦夢道歉,得到原諒。此事更讓她堅定日久生情,於是鼓起勇氣周末出現在姬鴻誌經常去的戲社聽戲。她發現戲社聽戲的人大多數是退休的老年人,因而去的時候也會買些水果瓜子給他們,贏得大爺大媽們的誇讚。姬鴻誌隻是淡淡地說一句:“你蠻有愛心,給你點讚!”多餘的話一句也沒有。
剛開始阮瑾萱不以為意,隨後每次去的時候,姬鴻誌對她依舊不冷不熱。她很想質問姬鴻誌,為什麼這樣對自己?
有一次在她叫住姬鴻誌,說有事找他時,姬鴻誌臉上那抹燦爛的笑容,讓她打了退堂鼓。
阮瑾萱強顏歡笑道:“你唱的柳琴戲真得很不錯,這扮相更是太帥了!我能跟你合影嗎?”
身穿戲服的姬鴻誌大方的跟阮瑾萱照了合影,冷漠地詢問道:“最近看你常來戲社,你也喜歡柳琴戲?”
阮瑾萱為和姬鴻誌又共同愛好,可是提前做了不少功課,因此能對答如流。阮瑾萱本以為能借機暢聊一下,誰知姬鴻誌對她說有事先走扭頭去了後台。
被晾在原地的阮瑾萱舉手無措,邁著沉重地步子坐回戲台下,兩眼空洞地望著耀眼的戲台,我一個人唱獨角戲,什麼時候他才肯和我搭戲?想到這,掩麵低聲啜泣著。
阮瑾萱忍不住拿自己跟楊曦夢對比一番,她們的家世和學曆一樣,卻境遇不一樣。楊曦夢總能心想事成,為什麼我處處碰壁,憑什麼?就拿她所在的設計院的項目來說,母親注資後雖然她順利成為建築師,卻沒讓她參與設計。
聽公司的同事說,是鄭雅琴和林副總建築師以她沒經驗為由,二人第一次步調一致的給pass了。鄭雅琴讓她負責修改圖紙,說什麼為她好,從基礎做起。換位思考,楊曦夢站在這個位置,想必鄭雅琴會大力舉薦的。
阮瑾萱認為鄭雅琴把我介紹公司隻不過應付自己的母親。現在你壓製我,我就好好回報你。
這天在茶水間,阮瑾萱碰到鄭雅琴,故意熱情地打招呼:“鄭總好!”搶著給鄭雅琴泡好咖啡,“鄭總慢用!”
鄭雅琴望著文靜乖巧的阮瑾萱,擺手示意,邁著優雅的步子朝外走去。阮瑾萱捧著滾燙的咖啡壺跟在後麵,兩手早已燙成紅色,卻渾然不知。
來到寬大的陽台,阮瑾萱與鄭雅琴在涼亭下相對而坐,四處打量並沒有其他人,不解地問道:“鄭阿姨,有事交代我?”
“啊,曦夢最近如何?你們是好友,有事她願意跟你說,卻不跟這個當媽的說。”阮瑾萱聽到鄭雅琴語氣裏滿是哀涼,此時我再添加些佐料,讓你母女反目才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