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騎著馬一路顛簸,連夜趕路的終於是來到了一個城鎮裏。城門大開著,很多百姓進進出出,最近沒發生什麼大事,官兵們也沒有太過仔細檢查。隻不過當秋天牽著馬進來時,官爺攔下了她。
“官爺,我們在路途中遭遇了搶匪,我妹妹為了救我身受重傷。官爺行行好,讓我們進城找個大夫吧!”
官爺並沒有聽她的片麵之詞,還是略做檢查後才放行。
城中還是很熱鬧的,街邊有些攤販正在吆喝著。熱氣騰騰的蒸籠裏有白胖胖的包子饅頭,食客們在簡易的棚子裏吃喝早膳。秋天走到包子鋪前,買了四個包子吃,吃好了方才上路。子桑則是趴在馬背上,背上的箭明顯被折斷過,但箭心依舊在身體裏鑲著。秋天拉著馬一路問著百姓有沒有見過兩個樣貌出色的公子,不停的形容樣貌。至於馬背上的子桑,則是找到王爺後再做打算吧。
也許是子桑命大,在顛簸了一夜後,居然還有力氣說話:“秋天,你該帶我去看大夫。”
“廢天女是沒有這個待遇的!”
周圍趕集的人太多,因為秋天這毫無顧忌的話之後,周圍的人幾乎都駐足下來看著她們。很快的,秋天就意識到問題了,她鬆開了韁繩,解釋道——
“各位百姓別誤會,這位是發配北疆的廢天女,我隻不過負責看著她。”
本來沒有多少人注意這邊的,結果因為秋天過多的解釋,不久馬的周圍便聚集了很多人。許多人指指點點,竊竊私語著。子桑無力的趴在馬背上,不肯任命的看著前方。而秋天則是走出了人群,站在外圍看好戲。她沒有想到,無心的一句,竟是有這樣的反響。
周圍的百姓交談完後,其中一個少年拿起娘親籃子中的雞蛋便砸向了子桑。因為他的舉動,所有的百姓都動了——拿爛菜葉的、拿吃剩的東西、拿臭蛋的,都有。連小石子都有,所有的東西全部扔向了子桑。在馬背上的她滾落在地,眾人圍了一個圈,向躺在冰涼刺骨地上的她不停的砸東西。傷口不停的在流血,沒有人看見;眾人隻知道,這個人是廢天女。
“打死你這個壞人!”
“天理不容!”
“不要臉!”
“真真是老天開眼,活該有今天!”
一臉的汙漬,一身的菜葉,她竟是狼狽到了極點。蜷縮在涼透了的地上受著侮辱,可身上的涼和痛怎比得上心上的?她現在才知道,在王府她是多麼的幸運和安全。管家不停念叨的那句“王爺待你如此好”此時此刻居然她才感受到。
眾人發/泄完後,都散了。秋天靠在牆邊,目睹了這一切,看著地上的菜葉和雞蛋,多得實在是分辨不出人在中間了。她很滿意這樣的結果,她冷笑了一聲,這就是招惹自己的後果!她走了過去,站在子桑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子桑。
“你不挺高傲的嗎?你不是挺厲害的嗎?現在這是怎麼了?”
麵對秋天的諷刺,子桑毫不在意。
“以後在我麵前,小心點!”
子桑閉上眼睛,懶得看秋天的嘴臉。
而秋天看自己說的話,子桑不理就算了還閉上了雙眼?這算什麼?如今都這副模樣竟是還這樣,為什麼!她憑什麼有這樣的氣質憑什麼有這樣的風姿?全身肮/髒的她……秋天不服!
秋天蹲下去,正想做點什麼,遠處便出現了一個聲音,“住手!”
秋天一轉頭便看見了逸王!逸王的身後便是鎮王了。他們走到了子桑的身邊,逸王蹙著眉頭看著地上的人,然後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鎮王蹲了下去,伸手一一撿開子桑臉上的菜葉,並拿出手帕擦幹淨了她臉上的汙漬。子桑睜開眼睛便看見了王爺的臉,她隻不過是看了一眼便移開了目光。
“怎麼回事?”南容問秋天
“回王爺,周圍的百姓認出她是廢天女後便引起了眾怒。”
作者有話要說: 先讓這個白癡女人無恥一回,下把正死她,哇卡卡 ~~
☆、調侃
麻沸散還沒有起到效果大夫便開始止血拔箭了,本來半暈半醒的子桑因為這樣猛地清醒了。大夫似乎沒有發現她的神色,繼續手中的工作。南容站在一旁關注著大夫的一切動作,南凡則是在門外不停的吩咐客棧的夥計端水,然後再由秋天將水端進屋子裏。
南凡有條有序的指揮著,秋天卻是不甘不願的配合著。南容站在床邊看著手緊緊抓著棉被的子桑,還有她那忍痛蹙成川字的眉無比的佩服她毅力。南容其實可以命令大夫住手,但他想的是,想看看子桑能忍到什麼時候。而他也低估了子桑,在箭拔完後,她也哼都不哼。或許是麻沸散的藥效現在才來,子桑昏昏睡睡,卻不再有痛苦的神色了。
大夫是一個老者,等清理好傷口後他終於鬆了口氣。花白的頭發根間似乎還能看見他的細汗,看來他也是異常的專注、小心外加緊張。大夫背上了藥箱,臨走前說:“這位公子,請派一個人跟我回去抓藥。”
南容看著秋天正想著叫她跟去,但話到了喉嚨卻沒有發聲。他走到了門外站在弟弟身側,道:“你隨大夫回藥鋪抓藥,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