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雪泥大驚失色,道:“你說什麼?是何人所為?”
老白心急如焚,道:“我也不曉得,夫人剛到村口,就被幾個漢子塞進了一輛油壁車,我們少爺見了忙去追,一齊被抓走了!這,這該如何是好?敢問夫人可是有什麼仇家麼?”
應雪泥心中一陣疼痛,知道是衝著著自己來的,到底連累了她,於是也顧不上知暖了,對老白道:“速速帶路!”
老白忙不迭的應了,領著應雪泥到村口楚嵐被擄走的地方,此時也圍了好多人,見了應雪泥,皆露出同情的神色,七嘴八舌的描述當時的場景。
“好不起眼的一輛油壁車,誰知竟是一車子歹人呢?!”
“抓了就走,也不知是尋仇還是要錢,咱們都沒回過神來,車就沒了!”
“我還以為是開玩笑呢!”
應雪泥問了油壁車行走的方向,從車馬行要了一匹馬,飛身去追,但順著路走,數不清的岔路分支,天又未下雨,連個車轍都沒有,他心知這樣找不過是白費功夫,卻又千頭萬緒,心亂如麻,心中直恨不得將那主謀碎屍萬段!
他尋了半日,毫無所獲,不得不勒馬回來,老白不知去了何處,他還了馬,便自己回了住處,天也黑了。
屋子裏透出點點燈光,
他心中一喜,莫不是她逃出來了?
他大步走過去,把宅子門推開了,知暖端著一碟菜從廚房走出來,見應雪泥回來了,忙放了菜,迎上去,道:“公子回來了?”
應雪泥的心冷了下來,原來不是她。
此時,他也沒耐心與知暖敘舊了,尋了個椅子坐下,道:“知暖,你是如何尋到我這兒來的?”
知暖慌忙跪下,道:“是外頭射箭進屋子……”
應雪泥冷冷道:“你想清楚再說。”
知暖低頭不言語,應雪泥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道:“你一來,阿嵐就出事了,你要告訴我這隻是巧合麼?”
知暖依舊沒說話,
應雪泥道:“你跟我這許多年,該是知道我的,我勸你最好說實話,不然休怪我不念舊情!”
知暖緩緩抬起頭,眼中熱淚簌簌而下,道:“公子若念舊情,當初為何拋下我就這麼走了。”
應雪泥冷聲道:“你怨恨於我,所以尋了人來擄了她?”
知暖看他眼底冷如刀光,忙道:“這事不是我做的,我日日思念公子,不知如何排解,今日一早有人上門,說知道公子所在,便帶我來了此處。”
“他們怎麼帶你來的?”
“用一輛油壁車。”
“是什麼人?”
“普通長相,若是再見著,我定能認出來。”
應雪泥一聽是油壁車,心底一陣冰涼,便知帶知暖來的,與擄走楚嵐的是一撥人,與茗月遇見的灰衣人應該也是同一撥。
他們借著茗月的手把圖送來,又把楚嵐擄走,到底是為了什麼?
應雪泥此刻心裏百轉千回,萬般智謀也是沒個頭緒,這時,門外傳來動靜,卻是王春夫婦引著緇娘和老白來了。
眾人進了宅子,見隻有應雪泥和知暖,應雪泥又一臉凝重,便知楚嵐和王殤還沒回來。
緇娘腿一軟,癱倒在地,淚珠子滾瓜兒一般的落下。
王春張羅著要報官,老白一疊聲“咱們這就走!”眾人一陣風似的走了,宅子裏又剩下知暖和應雪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