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雪泥聽自己竟成了“美人”,笑道:“應某還是第一次被人調戲,倒是回味無窮!”
楚嵐收回了手,哼哼道:“那你慢慢回味罷,我要眯一會,累的夠嗆。”說罷,起身走到床前,掀開薄被在裏頭睡下。
應雪泥也過來躺下,將楚嵐擁在臂彎裏,笑道:“睡罷,好眠。”
“嗯。”她在他懷中沉沉睡去。
應雪泥低頭看她的睡顏,在她的唇畔落下一個輕輕的吻,也閉上了眼睛。
兩人睡到傍晚才醒,卻是被敲門聲驚醒的,敲門的是孫甲,孫大人今日跟著入宮,雖說沒什麼機會開口插話兒,卻也長了眼界,心裏對應雪泥越發的佩服,已是決意死心塌地的跟著應雪泥了,回了驛館,他沒事便坐在外邊的廳堂裏喝茶,豎著耳朵搜集有用的消息。
果然到了傍晚,那光祿大夫就來了,他忙去通報。
應雪泥聽了敲門聲,披了一件衣裳起身,開門見是孫甲,笑問何事,孫甲道:“那光祿大夫尋咱們說話,似乎是要緊事兒。”
應雪泥點了點頭,道:“稍等。”於是進去換衣服。
孫甲就在門外候著,聽見裏頭隱隱約約的對話。
“什麼事?”
“虞夏皇派人來了。”
“那咱們去罷。”
“嗯。”
又是一陣衣裳窸窸窣窣的聲音,孫甲也知道避諱,往外走了幾步。
過了一會,二人換好了官袍,攜手出來,孫甲在前頭引路,到了廳堂,見荀揚靈等人都在,王殤也站在角落,大概是驛館小吏傳了信了。
他見楚嵐與應雪泥是攜手而來,皆是一身月白官袍,十分般配,覺得刺眼,便將目光挪開了。
光祿大夫笑道:“應大人與女尚書來了,那咱們便去花廳罷。”
花廳是驛館的一個偏廳,是拿來議事的地方,那光祿大夫與應雪泥楚嵐在上席坐了,眾人坐在了下首。
光祿大夫道:“陛下仁孝,欲盡快探得帝陵所在,故而命本官前來知會一聲,明日巳時,便派大皇子率四百兵士,與諸位一同前往冬郡帝丘縣,仙阿山便是在此縣郊外。”
應雪泥頷首,道:“陛下仁孝之心,感天動地。”
光祿大夫猶豫一會,道:“舜族族長也會隨行,他是離塵之人,與凡人不同,若有失了俗禮的地方,還望諸位包涵。”
眾人聽說舜族族長也隨行,心中皆有了思量,但麵上還是不動聲色,楚嵐笑著道:“舜族族長乃是貴國掌祭,我等自然是禮敬有加的。”
光祿大夫見這話隻是客套,又想了想,索性把話挑明了,道:“常言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族長固然身份貴重,但此行須以大皇子馬首是瞻,若是諸位大人在冬郡發現了什麼,務必隻與大皇子商議才是。”
眾人在船上看過相關的文書,也知這舜族自古就跟虞夏皇打擂台,二者不合,由來已久,卻沒料到這光祿大夫竟這般直接,心裏皆有些無語,麵上隻好點頭應承。
光祿大夫絮叨了幾句,打著哈哈走了。
眾人送了幾步,又回來坐下,應雪泥笑對眾人道:“諸位好生休息,接下來的日子可就不得閑了!”
伯夷正色道:“我等為國盡忠,豈敢怠慢。”
那陸子軒道:“自然不敢拈輕怕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