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義聽了愕然,好半天沒言語。這時文豹又哭著說,老二呀,我感覺著老三這兩天怪怪的,是不是被人給喂藥了?要不,他怎麼會背叛我們,怎麼會背叛我們的青龍幫?你也看到了,他表弟對我如此無禮,我都沒殺他,為什麼?因為我看重兄弟情義,因為我給老三麵子,把他當親兄弟,因為我們三個是幫中的支柱,相約共謀大事。可這下好,支柱倒了一根,大廈將傾啊!說著文豹還痛哭流涕了。
梁義也動情地流下了眼淚,文豹拍著他的肩膀,兩個人抱在一起痛哭起來。
媽的,禽獸,全都是禽獸,少他媽在老子麵前提這個情那個義的,連自己的女人也殺,我表哥對他忠心耿耿,可也沒逃過他的魔爪,這種人哪談兄弟情義?自此,梁義在我心的俠義英雄印象轟然倒塌,他們說得冠冕堂皇,實質上心如蛇蠍!我恨得牙都快咬啐了,真想把他們倆全都是捅死才解恨。
這時,有個小弟戰戰兢兢地過來說,老大,二當家的,不好了,門外衝進來十多個人要往裏闖,怎麼辦?
文豹一聽推開了梁義,聲音立馬變得嚴肅起來,什麼人?是警察還是當兵的?
都不是,都穿著老百姓的衣服,有個老頭,手拿護手雙鉤,還有個年輕大姑娘手提寶劍,剩下的八九個都是學生模樣的,手裏都拿著砍刀,還有一個使三節棍的。
我一聽就是一驚,聽這個小弟的描述,難道是我老師史風雲和我那幫的好兄弟來了?不太可能吧!
哦?哈哈哈……文豹一陣大笑,我終於等到該來的人了,史老頭來得好哇,才帶來十來個人,就敢來闖我的青龍幫,有種,把他們放進來!有小弟答應一聲跑出去了。
文豹又說,彪子,你帶一個硬手集合幫中的其他兄弟守好大門,加強巡邏,要是跑了一個,後果你是知道的?
哦,知道知道,老大放心,那邊交給我了。文彪說著領著文豹身後的一個殺手從另一個門走了。
文豹回頭看了看身後的人,此時還剩下十幾個人,包括五大殺手和梁義。文豹說,一會史老頭來了免不了一場拚殺,他們隻有十來個人,能打的就是隻有兩三個人,兄弟們一會兒都賣些力,盡量活擒,實在不行,隻有這樣,文豹說著比了殺的動作,處理完這裏的事後,我們從秘道撤走,後路我早就安排好了,大家可以放心大幹一場,臨陣脫逃者,死!
是,老大放心,生是幫中人,死是幫中鬼!文豹身後的這些人紛紛表態,還喊起了他們的幫規。
文豹滿意地翹了翹嘴角,把手一擺,地下室又安靜下來。
這時,郭青青也醒了,因為好剛做過手術,身體虛弱,因此沒捆她,但盡管這樣她也動不了地方,她麵色蒼白,看到這裏的場麵,聽到這裏的聲音,她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含著眼淚有氣無力說,蕭總,申老師,雷哥,婷姐,是我連累了大家,我罪該萬死……
我們都說不出話,我充他拚命地搖頭,那意思是不讓她太提神,郭青青吃力地坐了起來,倚著牆用最大的力氣緩緩地說,文豹,你不是要殺我報仇嗎?我可以成全你,但這些人無辜的,你放了他們,我一切都聽你的……
文豹跳到郭青青近前,用手搬著郭青青蒼白的小臉說,媽的,小蹄子,果然長得有幾分姿色,要不是我們有世仇,老子還真想憐香惜玉,什麼?放了他們?別做夢了,都得死,你們都得死,一個也活不了,不過你和雷雷還有申公豹有優先權。
文豹直起身子又說,把那個小方也提出來,把他們放在一起,一會兒史老頭來了,每抓一個都存這兒,等全抓完後,來個一勺燴!有人答應一聲從文豹手裏接過鑰匙,把最裏麵的那間屋的門打開了,從裏麵拖出一個人來,多遠都能聞到騷臭味兒。
文豹一掩鼻說,他特殊,可以稍遠一點,小弟答應一聲把這個人和我們拉開了距離。
我一看這個人被折磨得不成樣了,瘦骨如柴,滿臉汙垢,兩眼深陷,而且渾身是血汙,腿和胳膊好像都廢了,斜倚在離我兩三丈遠的角落裏,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也不說話,跟死人也差不多。
但我們認了來,這人的確是小方,我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就是風流倜儻的二師兄小方嗎?幾天不見怎麼被折磨成這樣了?我和史婷婷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但嘴裏有東西堵著,哪哭得出聲?
這時,地下室樓口一陣大亂,喊殺聲四起,生龍活虎般衝進來十來個人,我一看心裏不由得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