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月答應一聲。坐到梳妝台前,對鏡理妝。將剛得來的玉簪插在髻上,左右端詳。
佩紫回頭看了一會子,嗤然嘲笑道:“果然這簪子給了你,義母先讓我選,我卻瞧不上這發簪粗陋。撿剩了舍給你。不過,這也顯示出義母是最疼愛我的。”
淡月一派雲淡風輕,對鏡點頭道:“說得是呢。”¤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佩紫見她並不著惱,反而心下急燥起來。略一思索,幹脆挑明:“義父說準備派我們中的一個出去,你可知道?”
淡月依然淡淡的點頭不語。
佩紫呼拉一聲站起來,終於沉不住氣了。跑道淡月身邊,搖晃著她的胳膊,低聲嬌笑道:“好淡月,從來你也是不合佩紫爭的。明天你就去和義父說,讓佩紫去吧。佩紫好像看看外邊的世界。”說完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淡月這才回身麵對著她,溫柔的笑了。佩紫也跟著她笑起來。卻隻見淡月輕輕地吐了三個字:“憑什麼?”佩紫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臉上,雙目圓瞪,挺了好一會,方伸手指著她,怒道:“你真要和我爭??”
淡月反而笑意更濃了,她微微歪著頭含笑盯住對方,一派純真:“佩紫不想留在這裏,淡月也不想呢。那可怎麼辦呢?”
佩紫像不認識她似的看了好一會,雙手叉腰,怒極反笑:“好好,既然這樣,你就休怪我無情了! ”
於此同時,淡月啊地慘叫一聲,突然捂著胸口跌倒在地,表情極為痛苦,慌亂地問:“這是怎麼了,我的胸口忽然憋悶得很。。。。。。”
佩紫居高臨下地望著她,冷冷地說:“這可是你自找的。方才我給過你機會了,誰讓你偏偏要和我爭呢,簡直是自尋死路。”
淡月仿佛越來越難受,拚命撤著自己胸`前的衣服,慘聲質問:“你竟然如此心狠?真要置我於死地嗎?”
佩紫心下也有些寂然,悲憫地望著她道:“你也別怪我,我是必須要走,留在這裏遲早是個死。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會為你多燒紙錢,念在姐妹一場,你也不要過多怪我。要怪隻怪你命不好吧”說著,滴下淚來。
那邊淡月已經氣弱遊絲,她斷斷續續的道:“好,我也不怪你。。。隻怪我。。。命該如此。。。但我死前,卻有一事不明。。。你我都研究製毒之術,若是尋常毒藥。。我早應該感覺出來。。。。。你是用的什麼奇毒,竟如此歹毒,殺人無形。。。。。”。
佩紫微微一笑,將眼淚一抹點頭道:“那就叫你死個明白,這是義母特製的莫問呢。無色無味。狠辣無比。你回來前我就吃下解藥,把莫問下到琉璃燈中。隻要吸入一刻鍾便要人命,神仙難救。若是你剛才答應我,我便馬上開門推你出去,毒不致死。要怪隻怪你自己吧。”
淡月聽了,悲歎了口氣,又抽搐幾下,再不動了。
佩紫見狀,蹲上前來,伸手欲探她的脈搏。隻見說時遲那時快,她剛一搭上淡月的頸子,隻見一道白光,燦若閃電,狠狠地刺入佩紫的太陽穴。情勢頓時起了徹底的變化!
“是那白玉簪!”這是佩紫此生最後一個念頭。她轟然倒下,雙目圓瞪,斃命當場!
淡月迅速爬起來,退後兩步,抱著胳膊端詳著佩紫的眼睛,流淚悲歎道:“我早知道,今夜,勢必要你死我活。料到你慣於使毒,早用金針封住血脈,你到底棋差一著呢。”
一早,淡月妝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