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左麵桌子前,一位身著精白衫袍的美貌公子正在含笑邀請,在他身邊,卻有一位麵容秀美絕俗的佳人,也身著一襲飄逸的白色衣裙,雲鬢如霧,鬆鬆挽著一髻,鬢邊插著支玉釧,尤其是那雙晶亮的眸子,明淨清澈,燦若繁星,讓人看了心弦大顫。
還不待他說話,身後的玄衣男子卻冷笑一聲,開了口:“南國高官麵前,又豈敢高攀?”原來他們一路走來,早已將一眾朝廷衛兵和印有宮廷標記的馬車看在眼裏。
那公子笑而不答,身邊的美人卻聞言噗嗤一笑,讓人覺得整個茶寮都燦然生光,
隻見她將一張芙蓉玉麵微微側向公子,嬌聲說:“卿兒之前從來未曾出過門,萬沒想到世間男子竟是這樣小家子氣的,扭捏作態,羞澀緬碘,連閨閣女兒還不如呢。”聲音雖低,卻剛好能讓二人聽見。
玄衣男子自問是個頂天立地,豪情萬丈的漢子,何時曾受到這等奚落,竟拿他比作羞澀女子,不覺滿臉漲得通紅,勃然大怒。才要上前理論,緇衣人卻止住了他。
極為英俊的臉上泛起不羈的微笑,揚聲道:“這位小姐說的極是,倒是在下矯情了些,這就叨擾了。”說著,早已經大步上前坐下。
身後的男子雖然不忿,卻也不敢早說什麼,隻得不情不願跟了上來,卻不坐下,隻站在緇衣人身後。
素軒不動聲色的早已將兩人看了個仔細,拱手微笑道:“在下容素軒,此乃胞妹素卿,卿兒年少無知,衝撞了公子,在下就在此向公子賠禮了,還望公子切莫介懷。”
緇衣人爽朗一笑,也拱了拱手,朗聲道:“在下姓那名遠哲,容公子幸會!小姐所說甚是有理,那某又豈會介意?”說著看了素卿一眼,他的目光直接大膽,素卿卻隻似笑非笑點了點頭,並不以為意。
那遠哲反而覺得越發來了興致,隻默默向她微笑。
素軒又命雨梅下去為他沏上自帶的好茶,自己也緩緩喝了一口,這才慢悠悠的笑著問:“不知那公子是作何營生?”
那遠哲略頓了頓,才隨意的回答道:“不過是販賣貨物,聊以糊口罷了。”
素軒便放下杯子,盯著他的臉,越發笑意盎然,聲音雖輕卻語出驚人:“北國可有什麼稀罕物適合販賣麼?”
那遠哲不禁變色,身後的玄衣男子瞬間刀已出鞘。日朗等人均起身拔劍,一時隻見風聲鶴唳,一觸即發。
素軒似乎對此情況視而不見,依然悠閑品茶,自顧自娓娓道來:“南北通商,本是極大的好事,惠及兩國子民。隻是適逢交戰時節,還是會有些危險。那公子定要多加小心才是。”
那遠哲卻依然坐在原處,隻犀利的看著他,忽然伸手命令玄衣男子收回武器,也端起杯子笑著說;“容公子的好意,那某心領了。”
作者有話要說:
☆、同行
那遠哲卻依然坐在原處,隻犀利的看了他一瞬,忽然伸手命令玄衣男子收回武器,也端起杯子笑著說;“容公子的好意,那某心領了。”
容素軒也不客氣,點了點頭,又隨口和他談起了商道,那遠哲一一應答自若。
素卿對這些經濟貿易卻不感興趣,隻好百無聊賴的東張西望。又注意的看著身邊的行商,還是安然做各自的事,對素卿一行人半分也不留意。似乎真的隻是一群極為普通的行者。
素卿越看越心驚,她雖然不會武功,卻在池冰穀生活多年,耳嶸目染蕭甲對男孩子的調教,也知道這群人既然可以收斂氣場分毫不露,必然是頂級的高手。又見身邊的素軒和那遠哲雖然對敏[gǎn]問題都各自回避,但總的來說聊得還算投契,似乎把眼下的局麵忘了個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