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1 / 3)

思想鬥爭。許久,才長長歎息了一聲,意興似乎十分落寞,神色也很凝重:“到底陰毒了些。”他語聲微頓,目光突又一陣悲憫的黯然。

然而想贏的念頭究竟勝過了一切,像是被魔鬼蠱惑,藍淩最終咬牙點了點頭,可是當時並不知道,此計一行,他就再也不是曾經的那個他了。。。。。

眾將軍麵麵相覷,猜不透兩人打得是何機鋒。

白日登山望烽火,黃昏飲馬傍交河。

行人刁鬥風沙暗,公主琵琶幽怨多。

野營萬裏無城郭,雨雪紛紛連大漠。

胡雁哀鳴夜夜飛,胡兒眼淚雙雙落。

聞道玉門猶被遮,應將性命逐輕車。

年年戰骨埋荒外,空見蒲萄入漢家。

漠南城垛上,此刻,風已停,黃沙也駐。天空中,雲像輕煙般飄繳,漠上的霧也像輕煙般田納。

將近黃昏,未到黃昏,在日色膝朧、荒漠在煙霧迷蒙中竟顯出幾分瑰麗。

如血的夕陽下,一抹飄逸雪白的人影,忽然發出一陣陣有如吹竹裂絲的呼哨,隨風而起,由近而遠。 哨聲尖銳淒切,刺耳悸心,一刹那,天地間便仿佛都已被這奇異的哨聲占滿。

白霧中,有人緩緩拾級而上,越來越近,朦朧中依稀可見,卻是一個罕見妖嬈的異族少女,蜂蜜色的皮膚,淡黃色的筒裙掩飾不住妖嬈婀娜的身段。象牙色修長的小腿露在外麵,纖細的赤足踏在草編的拖鞋裏,腳腕和手腕上,金色的鈴鐺隨著步伐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少女邊走,邊全然不避忌的盯住容素軒的臉,璀璨流光的大眼睛裏盛滿嬌笑媚意。

容素軒倦怠得倚牆望著他,輕顰垂首,滿懷柔情,輕笑一聲,開了口:“不拘隨便派幾個人來就完了,何必有勞延欽聖母親自來呢?”

這彘荒少女全然沒有南國女子的羞澀,雖然恭順跪倒在地,卻眨著大大的眼睛,毫不做作的與容素軒目光對視:“幾年不見,丹珠掛念軒公子,是以一接到命令,就親帶人來了。”

容素軒聞言已然隻是看著她笑,自始至終笑容沒有一絲變化。像是戴著一張最完美的人皮麵具。

延欽丹珠似乎意識到自己並未勾起他的舊情,大眼睛軲轆一轉,逐漸透出近乎挑逗的柔情蜜意。

四隻眼睛交融半響,容素軒終於忍不住嗤笑了出來,伸手去拉她起來,搖頭歎道:“雖做了聖母,人還是老樣子。”

延欽丹珠便順勢靠到他身上,眼波蕩漾,散發著火一般的光彩,又帶點狡詰的春意,嘻嘻笑了:“聖母也是公子命我做的,難道還不知道我的為人麼。”話音一頓,宛若水蛇的兩條光滑手臂已然環住男子的脖子,輕聲喃喃:“軒公子要交給丹珠的任務是什麼?”

容素軒溫和撥開她的手臂,向一旁讓了讓,望著少女淡笑如風:“這任務與你來說,確是極輕巧的。”如水的秋波盈盈轉向漠北的方向,輕聲字字道:“召集十個彘荒下毒高手,混進西繆城,在其水源躉河中下毒,最狠辣的毒。”口中說著最陰毒的事情,麵上卻笑得那樣純良柔和:“我要西繆變成毫無還手之力的死城呢。”

而那少女聽了,也隻輕巧一笑,纖腰一扭,隨即蛇一樣的纏上來,湊過嘴唇去舔男子的耳垂:“公子隻放心便是,丹珠定然會辦好的。”似乎成千上萬人的性命在她眼中還不如跟麵前的男子調情來的重要。

容素軒偏了偏頭,目光回轉,微微笑道:“即這樣,便等你好消息了。”說著,悠然撇了她,舉步欲走。

延欽丹珠的大眼睛裏漸漸升起哀怨的神情,待要去拉他的衣袖,卻隱約有些膽怯,隻好輕輕跺了跺腳,含冤帶嗔,囁囁道:“軒公子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