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允遠哲卻又在冷笑著,居高臨下麵對著容素軒,嘶聲道:“你如今做出這幅痛苦的樣子,卻給誰看?以前你對卿卿絲毫不珍惜,任意玩弄她,傷害她,利用她,事到如今,後悔已然太晚了。你知道自己若強求與她在一起,卿卿隻有一死!”
他說的話就像是一根針,一條鞭子。
容素軒的臉又變得白紙般蒼白,過了很久,他終於慢慢爬起身,身子冷而僵硬。
抹去臉上的血汙,蒼白的臉仿佛已因痛苦漸漸變得透明,一字字緩緩道:“你們走罷,帶卿兒離開,永遠不要讓朕找到。”
他聲音裏仿佛帶著種比這冬夜更冷的寒意,腰身高傲的挺直:“我們各自作出了自己的選擇,事到如今,原來真的覆水難收。。。。。”
肌肉忽然繃緊,目中露出絕望的痛苦之色,但他卻還是毅然轉身,離開偏殿,沒有回頭。
那允遠哲凝視著對方離去的背影,沒有再說什麼,連一個字都不再說。
容素軒要走向哪裏?
權利的天堂還是心靈的地獄?
地獄本就在人們的心裏。┇┇
你心裏若沒有愛,隻有仇恨,地獄就在你的心裏。
你心裏若已沒有愛,你的人也已在地獄。
這時窗外仿佛忽然湧起了一片又濃又厚的夜霧,對方孤獨的落寞的身影在霧中漸漸變得遙遠模糊。。。。。。。。。
作者有話要說: 再有兩章正文就截稿啦~~~~
番外不太會寫
☆、隱居
一片安寧的寂靜中,吹拂著春風,帶著溫柔平和的暖意。
兩年光陰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
西方天邊的紅霞,逐漸由絢麗轉為平淡,斜斜的一輪夕陽,正從於蒼翠的群山後發出絢麗的餘光。
輾轉繞過山巒,轉到山腹,卻見林木掩映,群山環抱中,屋影幢幢。
晚飯時分,一縷縷炊煙升起,宛若一幅清逸的山水畫。
誰能想到,這裏,竟是一座隱蔽的小山村。
順著白石砌成的小徑走進村莊,偶爾可見含笑招呼,各自忙碌的村民們。
蜿蜒繼續前行,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有間石砌的小屋,雖然不大,卻搭建得十分精致,可見其主人,必是心靈手巧之人。
小屋門前,籬笆牆內,正坐著兩個女子。一群小雞圍繞在她們四周嬉戲啄食。
年紀稍張的少婦懷抱繈褓,滿臉溫柔笑意,邊逗弄嬰孩,邊和身邊人說著話。
年紀輕的女子雖然身著粗布青裙,卻絲毫掩飾不住絕色的姿容,一張素臉肌膚如雲,烏黑的頭發上,圍著青布包頭,雪白的赤足上,也穿了雙青布鞋子。
隻見她放下手中正擇著的菜,一雙如水的清眸羨慕的看向正在母親懷中酣睡的嬰孩,含笑道:“香香還真是可愛呢。。。。。惠姐姐,我喜歡香香。”她的吐語極為嬌嫩,竟像是不諳世事的小孩子。
聽到自己的孩兒被讚美,做母親的自然開心不已。慧娘於是莞爾笑了,邊輕輕拍著嬰孩,邊隨口打趣道:“青青若是喜歡孩子,何不與你相公生一個?男人們每日上山打獵,我們女人有孩子做伴,也不至於寂寞。”
青青聞言,掉轉目光凝注對方半晌,也不知羞怯,癡癡笑問:“要怎麼生?”
慧娘的笑容頓時尷尬僵住。麵上陣紅陣白。這些日子的相鄰相處,雖然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