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1 / 3)

“阿月不求有功,隻想繼承父王遺誌。”

顧戰凝視著她繼續說道:“瞞報?你是想讓我皇叔替你背上欺君之罪?你的辦法實在蠢得可以。”

阿月振振而語:“當年天河關破關之時,父王戰死,家兄下落不明,蘇月卻一人活了下來。活著什麼都不能做,那有何用?父兄拚死保住我,就是想讓我苟活嗎?”她隨顧陽多日,說話多少受了顧陽的影響,加上漸漸豐滿的記憶,已不似當初那般生澀。

顧戰轉身說道:“當然不能苟活,但也不能因為你要如何活,便枉顧他人性命。因此這義女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至於你說你要繼承你父王的遺願,替他報仇雪恨,那就讓本王替你想辦法達成吧!”

作者有話要說:

某戰對著蒼天嚎啕:“本王招誰惹誰了啊?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本王?難道臭屁點兒也有罪?”

某香正與某月密謀她想要的未來夫君,忽然聽見這聲嘶吼,阿月望天上望了一眼:“月亮還沒出來呢!阿戰叫什麼?”

某香嘻嘻笑了兩聲:“阿月啊!狼是對著月亮吼的,某戰喜歡對著太陽吼。”

某月嘟嘴:“這嗜好不好!影響香大人工作啊!”

某香很讚成地點了下頭:“那以後有他好看的!”

某月望著某香的眼神,不覺為某戰的將來默默祈禱了一番:阿戰,你怎麼就得罪了那麼多人呢?看來即使香大人想手下留情,你也難逃被虐的命運了!

☆、城府

顧戰說完那席話之後便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鬥篷,盤腿坐到了豫親王的案幾旁,提筆疾書,寫了一大篇字,叫來外麵候著的兵卒交代道:“將此信火速送回大都,記得趕上豫親王之前的信差,囑咐他一並呈交皇上。”

兵卒領命退下後,顧戰才又站起身,淡淡笑了一下:“事情解決了!你記得替你父王報仇,達成遺願之後,想想如何報答本王吧!”說完便抖了一下自己的鬥篷對著阿月高傲地揚了下頭。

阿月識字不多,均是之前顧陽教導的,而且距離太遠,也根本看不到他寫了什麼,倒是他身邊的顧淳和顧陽看了個一清二楚,此時顧淳笑道:“這樣的理由都被你想到了,你還真不是盞省油的燈啊!”

顧戰走到阿月身邊,將她扶了起來緩緩說道:“侄兒我說的每句話都是肺腑之言,並非砌詞。烏國兩年前就已在我華國境內遍布暗軍,隻是他們運氣不好,不小心被我皇兄手下的人撞破,成就了蕭寧白。兩年了,他們這次來襲定然是籌備已久,否則怎會如同風卷殘雲一般?而且為何挑這個時候開戰?隻因華國士兵除了北疆鎮守之兵是長年駐守這冰天雪地以外,援軍均來自稍遠的南方,水土不服,氣候也不能立刻適應,要想發揮最強的戰鬥力,實非易事。當然烏軍也有顧慮,遊牧民族大多不熟水戰,冬季衝河冰封,他們才能如履平地,否則渡河對他們來說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他們對這極寒之地早習以為常,加上備戰已久,以逸待勞,可謂是占盡了天時地利。”這點他自己就深有體會,自來了北疆他沒一日不是裹著厚厚的貂裘鬥篷,行動大大受到了阻礙。

顧戰扶起阿月之後,轉身走回自己的位置,繼續說道:“援軍長途跋涉,盡管已歇息數日,但仍在恢複,戰鬥力又必會大大削弱。經前幾日一役,又有死傷,若不是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如正麵交鋒我軍傷亡定會更加慘重,對方看來已不是從前的蠻夷之邦,也有人懂得如何用兵。他們其實是在消耗我軍將士的體力。加上援軍對此地不熟,必然也會受製於人。因此此戰我軍其實一直處於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