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漁翁之利。”
隻聽顧延不停低語:“不……不可能……不可能……”
石翌道:“當年天河關失守時,蕭寧白乃定遠王麾下一名副將。而定遠王陣亡前兩日,他忽然請命駐紮當時尚屬小城的河口城,未免太巧合了吧?天河關失守當晚,關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至今都是個謎。以天河關的城防加上定遠王多年統兵的功績來判斷,即便是措手不及的夜襲,也不可能致使天河關失守。”這可是定遠王一生戎馬的唯一敗績啊!
大殿上所有人越來越相信這番言辭,定遠王的威名華國誰人不曉?當年先皇曾當眾稱讚其為華國唯一一個可以北征烏國的將領,連烏國都能攻破的將軍王,怎麼可能守不下一座固若金湯的天河關?這之中必然存在一個陰謀……
顧延又將目光投向他皇叔,隻是顧淳卻一直沒說一句話,表情淡然,竟然沒對這番話感到驚訝。顧延微微皺起眉頭問道:“皇叔仿佛知情?”
顧淳淡然應道:“臣並不知情,隻是當年與定遠王一同鎮守北疆之時知道他文韜武略華國無人能及。對天河關破城一事一直也心存疑慮,今日殿上石翌之言,令臣恍然大悟而已。”
顧延眸瞳微斂:“皇叔也相信此言不假?”
顧淳應道:“當年蕭寧白乃是一介布衣,定遠王在軍營操練兵馬時無意中發現了他的才能,才委以重用。天河關城破,銀狼軍團高級將領之中僅他一人存活,確實令人懷疑。”
石翌接話道:“臣已查明。蕭寧白從軍前乃是北疆一庶民,家裏做著毛皮生意,時常與烏國有生意往來。而他的父親卻是不折不扣的烏國人,到北疆定居後才換了華國戶籍,蕭寧白十四歲那年便加入了定遠王的銀狼軍,此後屢立戰功,引起了定遠王的注意。”
邊境平民之間的往來本就不是什麼大事,但若有人故意滲透,確實也防不勝防。石翌繼續說道:“皇上,適才臣呈交的信件便是鐵證,而且臣在他府邸之中發現了不少與烏國互通的信件。請陛下定奪!”
大殿內瞬間陷入了沉寂,顧延此時隻覺腦袋裏一團亂麻,根本理不出頭緒。如果石翌沒說謊,那蕭妃的確有可疑,但是他卻又沒拿出確鑿的證據證明就是蕭妃所為。但無論怎樣都好,蕭家的罪名恐怕是洗不去的了,手中信件中確實已經證明蕭寧白與烏國一直都暗中有聯係。
顧延沉思一陣說道:“傳朕旨意,緝拿蕭氏一族及其所有黨羽。命他交出北疆兵權,暫由昭月郡主蘇月接手其北疆所有兵營指揮權。火速派人攔截蕭立含,押解回京聽候處置,命中郎將敖夕接手他手中五萬兵馬,帶兵擒拿睿親王。”
顧淳聽完聖意,微微轉身低沉著聲音問道:“皇上還是要執意擒拿睿親王?”
顧延微微皺眉,殿下眾臣也偷偷向豫親王投來窺視的目光,均在揣摩他話裏的意思。如今皇上下令擒拿蕭寧白無異於自斷手臂,雖然是迫於無奈,但眾人均知皇上手裏的兵馬全都掌控在蕭氏一族手裏,現在要與蕭寧白翻臉,他唯一能仰仗的兵力就剩下豫親王而已。至於那個中郎將敖夕,不過是剛剛提拔,在軍中威信並不算高,甚至還不及昭月郡主之名。
顧淳淡淡說道:“皇上已下旨處理蕭氏一族,皇城護軍將無人統領,此時再派出中郎將敖夕,恐怕皇城的安危堪虞啊!”
顧延暗暗鬆了口氣,原來他不是要對自己發難,想想皇叔話中也不無道理,於是點頭了下頭,說道:“那就命敖夕即刻率手下兵馬回京護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