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些日子。一個小小的人兒便將自己關在了禪房裏誦了兩、三天的經文。”
阿月疑惑地問道：“我那時做了什麼？”
剛問完，容啟的臉上紅暈又重了些，放低聲音叫了聲：“郡主！”
阿月不解地看著他，覺得他此時臉上與昨晚他喝了點酒後一樣的好看，正想說什麼，卻聽見塵空笑道：“當年郡主第一次見到容啟時，他剛隨他父親上山來拜師，正巧遇到王爺和王妃微服帶了世子和郡主來相國寺禮佛，在此處歇息，也算是冥冥中的一種緣分。那日容啟的父親與老衲和便衣的王爺、王妃二人便是在此間相遇的，不過當時容施主卻不知道自己眼前坐的是兩位華國的貴人，而且世子帶了郡主在外間玩耍，容啟也正好在禪院中等候。那……便是你二人的緣起。”
容啟又低下了頭，淺淺地笑著。塵空看了他一眼，與容啟一樣睿智的目光中透出一絲了然之色：“記得老衲送王爺與王妃出門時，郡主正拉著容啟的衣襟，非要他與你玩耍。嘴裏還咿呀地吵鬧著……嗬嗬！”
阿月也看了下容啟，立馬問道：“我說什麼了？”
塵空哈哈一笑，隻是應道：“郡主若想知道，你大可問老衲的愛徒，相信他會知無不言的。”有些事情還是等這些年輕人自己去說清，他這方外之人確實不想參合。
聽到這句，阿月的臉上瞬間沒了笑容，低哼了一聲：“他會知無不言？”
塵空對她的反應有些奇怪，探究地看向自己的愛徒。容啟也沒了笑意，抬起頭糾結地看了阿月一眼，無奈般長歎一聲。塵空仿佛看出了點什麼，隻是問道：“郡主今日為何上山？”其實他心中早有答案，隻是想等著阿月自己相問。
阿月這才想起她上山是為了那金屬盒子的事情，但仍是看了容啟一眼，猶豫一陣才問道：“方丈可記得一個金屬盒子，上麵刻著你的名字。”
容啟眼裏閃過一絲憂傷，他一早猜到阿月有事瞞著他，卻不知道她發現了什麼，此時聽她說起，才真的知道她對他也有所隱瞞。塵空摸了下頜下的白須，微微點了下頭：“老衲記得。而且還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麼。”
阿月趕緊問道：“方丈可願告訴我？”
塵空微微點了下頭：“老衲可以告訴郡主，但卻不肯定郡主若知道了，是否會後悔今日的決定。”
阿月皺起眉頭，問道：“裏麵放的什麼？”
塵空起身走到那間禪房的一角，從一疊佛經下取出一把精致的銅鑰匙，走回後雙手遞給阿月，他說：“有些事情或許便是緣分，老衲不想左右郡主的決定，盒子裏麵裝的是一塊玉佩和另一把鑰匙。玉佩，郡主如今取不取，相信都已快成定數。但另一把鑰匙卻是一個關於王爺的秘密，老衲不確定郡主是否要用到。”那隻是她的一念之間，或許也是命數，他隻能引導，卻不能阻止。
阿月接過那把鑰匙，猶豫了一陣放進懷裏，她還是很想知道那個秘密，隻要是與父王有關的一切，她都想知道。塵空見她神色，也長歎一聲說道：“郡主，若你真想知道那盒子裏的事，可以取了裏麵的鑰匙再來找老衲，老衲定會將那秘密告知於你。”
阿月奇怪地問道：“為什麼方丈現在不告訴我？”
塵空含笑搖了下頭：“除非郡主親眼見到，否則老衲不知從何說起。”他仍是希望她能多想想，不要倉促地下決定。
阿月見也問不出什麼，便要起身告辭，容啟也隨她站了起來。塵空微微對容啟點了下頭，送了兩人下山。阿月回到馬車前才轉身問容啟：“當年我究竟對你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