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1 / 2)

者,我從來沒有跟你訂過婚——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警告你,不要再以我未婚妻自居。」他冰冷的一字一句說著,把話說死,不給她任何機會。

「嚴恕……」安蓓蕾急不已,想為自己說話求情。

「我有允許你靠過來嗎?」見她腳步一動,他一聲恫嚇,嚇得她不敢再越雷池一步。

「嚴恕,我愛你啊!」

「這對我很重要嗎?」麵對不想要的告白,他的回答隻會氣死人。

「起碼、起碼你危急的時候,是我在你身邊……她、她能給你什麼?」

「除了我受傷的時候幫我動手術,你又能幹麼?」見安蓓還想拉他老婆下水,他又火了。「我是嚴恕,麗妍製藥執行長,你跟我比醫界的人脈會不會太可笑了點?比你優秀的腦外科醫師多的是,我花錢就能請到——我要一個花錢就能得到的人在我身邊做什麼?」要比伶牙俐齒,安蓓哪會是他的對手?

這死女人隻會欺負他老實的老婆而已!

「我看見你就一肚子火,而且想吐……我真是錯看你了,我原以為你跟舅媽不一樣,可到頭來你果然是那個女人的侄女,一樣的貨色。我老婆在我最痛苦的時候沒有陪在我身邊,這是誰害的?答案你我都很清楚,我都聽見了。」

嚴恕臉色陰沉,思及他二次失明被送去做斷層掃瞄時,從麥克風內聽見控製室傳來的對話。

多虧急看上廁所的技師多按了幾顆鈕,才把兩個女人的對話一字不漏的傳到他耳中。

當下他震驚又不敢相信,沒想到宋雅鈞深愛的「前夫」原來就是他。但更令他憤怒的是,竟然是因為那麼瞎的理由讓他們兩人分開!

於是他按捺住脾氣不發作,堅持不要安蓓再為他動手術,情願冒更大的險賭一把,而他賭贏了。

手術之後,他耐心等待一切重回掌握,不惜跟他最討厭的董事談條件,一舉吃下安慈雅手中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然後將她逐出董事會。

他不否認自己對舅媽趕盡殺絕有報復的意味在,無妨,反正他也從來沒有喜歡過那個女人。

「事情來龍去脈我也都搞懂了,我這人一碼歸一碼,該道的謝我仍會給,可虧欠我的,我會連本帶利討回來。我隻對你說這一次——我網開一麵不計較你跟舅媽偽造文書和詐欺,但從今天起,我不要再看見你們安家任何一個人出現在我眼前,否則……」他臉色狠厲地威脅,故意留下伏筆。

安蓓頓耐心一沉。

她知道嚴恕是個怎樣的男人,他看似優雅文明,其賓是個有仇必報的野蠻人,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現在他會這麼說,那代表所有的事已在他的掌握中,想到他在醫界的人脈,她感到有些膽戰心驚。

他會讓她沒有一間醫院可以待,最後沒辦法在任何一家醫院動手術,空有一身醫術,卻痛苦的無法施展……不,她不能容忍這個!

安蓓死了心,麵容灰敗的轉身離開,像是背後有惡鬼在追趕,她不再回頭看嚴恕一眼。

趕走了討厭鬼、報了老鼠冤,嚴恕還是有點遺憾——應該要把那個女人罵到哭,羞辱到她低聲哀求為止,就像她對他老婆做的那樣才公平!

可是,躲在他背後的女人一直在發抖,他雖然很想繼續討回公道,不過還是更在意她。

「沒事了。」他深呼吸,調整自己的語氣,故起剛才的殺氣騰騰,麵對她又是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樣。

宋雅鈞雙手拉他的衣袖,仍不停的顫唞。

「我們離婚了……」她看著他的眼睛,說出這件對她打擊很大的事實。

「沒有的事。」他一口否認。

「我簽名了……」她不敢相信,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他,害怕他會為此怪罪她。「因為舅媽說安蓓為了你奔走,要報答……」

「我沒簽。」他搖搖頭,皺眉。「就算報答也不能用這種方式,你把我當什麼?豬嗎?說賣就賣?」

「但是有律師……」

「宋雅鈞,你真的很笨,我們結婚的時候手續是怎麼辦的?是不是兩個人一起到戶政事務所登記,對吧?」見她點頭,他繼續說:「結婚登記要兩個人一同到場辦理,離婚手續當然也要兩人一起去辦……你這個笨蛋,虧你還是我老婆!」

真的假的?原來要這樣辦理才有算離婚,不是簽了字就代表離婚了?

「所以……我們沒有離婚?」她難以置信地問。「我……我可以一直陪著你了?」

「你很想離婚嗎?你這笨蛋——」他捧著她的臉正要破口大罵,但看見她嘴一扁,眼淚開始掉下來,他就罵不下去了。

「我又沒離過婚,我怎麼會知道……電影都這樣演……」她也很委屈好不好!

「乖,別哭,好,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應該保護你,竟然讓碰過到這種鳥事……乖,我回來了,你乖啦……」

個性轉變後的嚴恕,暴烈的火氣在宋雅鈞麵前全像洩了氣的汽球一樣,咻一聲,沒氣了。

南台灣的秋天晴空萬裏,陽光照射在海平麵上,正熠熠生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