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密室的時候,才看到這漫天的濃霧還未散去,茫茫然的。
舂冷聲問道:“有消息了嗎?”
黑衣人幾乎被霧靄淹沒了,他嚴肅地說道:“暗夜公子已回王都。”
“什麼?”舂詫異地說道,“砂之國和蟲之國都沒有得手嗎?”
黑衣人一滯,接著說道:“是。”
舂柳眉緊蹙,“沒想到暗夜公子果然難對付……”她話題一轉,問道:“那麼,那件事有什麼消息沒?”
“兩位王邀您小聚。”黑衣人說出了此次前來的目的。
“哦?”舂思忖著,她並沒有想到那兩個人竟然如此急切,不禁暗想,難道出現了什麼狀況?如今形勢嚴峻,若是再出現點狀況的話恐怖……
“王?”黑衣人說道。
“嗯?怎麼?還有話要說?”舂回過神來,覺得黑衣人此刻有些不對勁。
濃霧中,黑衣人忽然止住腳步,望著霧靄中王模糊的背影,心頭一疼,猶豫著該不該開口。
“羽然?”舂喚著黑衣人的名字,也停下了腳步,向身後望去,但是濃霧似乎將兩個人永遠隔開了。
羽然苦澀一笑,便又提起腳步,說道:“王,還是速速前去吧。”
“嗯。”舂點頭,但是卻忽然想到了什麼,提醒羽然道,“你留下來,好好看管那四人。”
“這……”羽然踟躕著。
“怎麼?”舂問道。
“王的安全……”羽然遲疑地說道。
“嗬嗬,我還是有保護自己的能力的,如若不然,怎麼達到我們的目的!”舂邪魅一笑。
羽然聽得心疼,這高高在上的王為何總讓自己感到莫名的敬畏卻又那般疼惜?她想要的結果到底是什麼?他一直都不明白她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請王一定要小心。”說著,羽然便消失在霧靄中了。
餘下這舂站在濃霧之中,怔怔地發呆,苦澀地笑著歎道:“我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她搖了搖頭,便繼續向霧靄深處走去。走了不久,舂便停了下來,摸著麵前模糊的房門,麵色正了正,又恢複了以往那般邪魅,這才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卻聽一聲音笑道:“傀之主讓我好生等待!”笑聲裏透著幾分寒氣,顯然在怪怒舂的怠慢。
“哦?蟲之主這話說得太過曖昧,讓舂在砂之主麵前情何以堪哪!”舂巧妙地應道。
來人正是蟲之主久食和砂之主沙赫。
然而沙赫一把將舂拉進自己的懷裏,陶醉地嗅著舂身體所散發出的迷人香氣,喃喃說道:“原來傀之主這麼在乎我的感受,不如你我兩國也來個聯姻如何?”
舂麵色一沉,卻笑著推開了那令人反感的懷抱,邪魅地說道:“砂之主莫要玩笑了。”
“咳咳。”一旁的蟲之主也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其實他對傀之主也早已情愫暗生,想要占為己有,卻終究礙著麵子不敢有所妄為,畢竟他和舂均是一國之王。卻不想砂之主沙赫如此不忌諱,公然調戲舂。若不是三國暗自勾結,或許他早已大打出手。他望著沙赫,眼裏已然有了怒意,但是眉眼含笑,道:“我們還是談正事吧。”
“蟲之主說的不錯,我們還是先說正事為妙。”說著,舂也坐在了一旁。
“嗬嗬,怎麼,莫非傀之主怕某人知道有男人在你的房裏嗎?”沙赫似乎仍舊不放過舂,非要將一件事弄明白,這顯然是話中有話,某人意有所指。
舂不禁一怔,卻“噗嗤”笑出了什麼,仿佛沙赫所說的是什麼笑話,逗得她止不住笑聲。
久食卻滿頭霧水,不懂這沙赫在說什麼,更不知舂為何笑得這般燦爛,但是看到舂花枝亂顫的模樣,心裏不禁蕩漾。
沙赫卻眉頭緊蹙,眼神變幻莫測,一看便知是心有城府之人。他突然正色道:“好了!”變化之快讓人無法承受。
舂止住了笑聲,麵色卻仍舊帶著喜色,心裏不知為何微微疼了一下。
久食卻一改往日魯莽粗心的性子,謹慎地問道:“傀之主,不知我們與會是否為他人所知?”
“嗬。”舂輕笑,“有誰會曉得堂堂傀之主香帳之內會藏著兩個神秘的男人哪!”看到兩人的麵色一冷,她接著說道,“即使有人知道了又如何,無非是嚼嚼舌頭,道我耐不住寂寞了而已。”
兩人臉色這才緩和了下,心裏卻都是希望是後者。
舂猜不透今日兩人來此所謂何意,便問道:“不知二位今日拜訪是……”其實舂何嚐不知二人所來的目的,隻是佯裝不知。
“嗬嗬,想必傀之主也已收到情報,暗夜已回王都了吧。”沙赫盯著舂的眼睛,仿佛可以將舂看透,讓她渾身不自在,刻意閃躲著。
“哦?”舂裝作不知,故意提高聲調說道。
“唉,砂之主和我分別派去的人馬最後均失敗了,看來這個暗夜真是不好對付,據探子回報,貌似有人相助!”久食說著,滿臉的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