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各懷心事,倒是容月,似乎又想到了什麼,鳶尾令……為何偏偏也有一個“鳶”字呢?和在鬼城所見的鳶有什麼關係?一瞬間,那個場景又浮現在腦海之中。
“你為何叫這個名字?有點奇怪……”容月問。
鳶想也沒想,便說道:“因為我喜歡鳶尾。”
……
鳶,鳶尾花,鳶尾令。為何這般聯係緊密?不知棠聖想到了沒。容月暗暗琢磨著。
卻聽棠聖忽然沉聲說道:“我們去王城。”
眾人驚訝地望著他,王城是必須要去的,但是棠聖說的這麼突然,幾人還是驚了一跳。
泠長風卻一笑,道:“去是必須去的,但是此刻卻還要等一等。”
棠聖眉頭一皺,意在問“為何”。
“王城在帝都的西南方位,我們可是剛踏入帝都,還在東北方位,帝都地域遼闊,到達帝都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泠長風緩緩分析道。
棠聖心裏一緊,再算算時日,已剩不多,若是因此而斷了線索的話,巫國的沉睡將會變成永遠,那麼一切都將幻滅,他的國度,他的王,還有他的素以,都將永遠迷失在這個世界的某一個空間裏。
泠長風似乎早已察覺到棠聖的擔憂,接著說道:“不過我們現在還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麼事情?”容月忍不住問。
“紫菱仙子……”泠長風神秘地說道,幾人均仔細聽著。
轉眼間,容月、嵐和雪已經回到了客棧的房間裏,容月倒是一臉抱怨:“他們怎麼樣了,為何讓我們先回來等著!”心裏卻是非常清楚棠聖和泠長風的打算的,五人之中,除了容月沒有什麼傷,嵐有了身孕,雪的劍傷還未痊愈,所以不易一同前去,容月必須好好照顧她們倆。
雪無聲地拉了拉容月的手,示意她不要生氣。容月其實是沒有生氣的,隻是太過擔心棠聖和泠長風兩人了,那究竟不是凡人,若是不小心惹怒了定是沒有好下場的。但是看到雪這樣關心自己,才更發現了雪的純潔與天真,內心竟不禁異常感慨,為何這樣一個美麗的孩子竟會被培養成一個殺手呢?那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舞步,讓人忘乎所以,連受傷的疼痛也拋之腦後?還有,雪的聲音,她相信那將會是天地間最為清澈而動聽的聲音。
容月疼惜地拉著雪的手,溫柔地撫上了她的麵頰,為她的遺失的聲音而痛心著。
不知為何,原本對雪這少女倍加疼惜的嵐看到這一切,內心裏總會有一抹隱隱的不安,仿佛越是看到麵前純淨的雪,那股不安就越是強烈,到底是什麼原因呢?她不知道,但是卻有種感覺,雪定是有什麼隱瞞了他們,自己卻又無法說出鬼舞一族的秘密。這樣想想,其實自己也有很多事情隱瞞了棠聖他們……薔薇公子妖冶的麵龐,以及他蝕骨的啃食驀然引起了嵐的戰栗,她倚靠在桌子前的身體猛然一顫,腹中的小生命便又開始無聲的抗議了。
嵐似乎從未考慮過腹中孩子的爹到底是誰,隻是覺得理所當然就有了這個孩子,陸中島上所發生的一切以及那個男人的死統統被紛亂而痛苦的情緒掩埋了,深深地掩埋了,似乎再也無法浮出。她的記憶之中,還依稀勝放的黑朵瑪,黑暗之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卻讓她感覺到被一股溫暖的氣息包圍著。那常常在夢中成片成片出現的黑色花朵,總是這樣她無比安心,仿若連腹中的孩兒也都變得安靜,靜靜地聆聽著黑朵瑪所述說的一切,那裏麵似乎有個秘密,隻是嵐卻忘了打開這秘密的鑰匙。
她並不迷茫,因為她還有腹中的孩子,還有哥哥蘇亦天,還有月姐姐和聖哥哥他們……
卻聽容月驀地興奮地說道:“對了,我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