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的孩子一樣,蘇琉璃倒是覺得,自己這個時候掙紮開,倒是顯得自己小氣別扭了,於是也微微一笑,任由他牽著自己進去。

陰沉著臉,五官分明的麵容上表情愈加霜寒冰涼,厲傅曜用最快的速度處理好公司的事情回來就看著這樣一幕,繞過汽車,他沒有進去,而是走到庭院的大樹下,點燃一支煙,白色煙霧繚繞,緊緊皺著的眉頭,表達著此刻的情緒。

雖然知道從自己開始接觸蘇琉璃的時候,沈牧南對她抱著同情的態度,隻是不知道,他們兩個人,什麼時候竟然走的這麼親熱。

安置好蘇琉璃,沈牧南下樓出門看見庭院裏一臉冷漠抽煙的厲傅曜,散漫地笑著走過來,“不是說公司裏有事嗎?怎麼這麼快回來了?”

“你最好離琉璃遠點!”扔下煙頭,冷冷的嗓音音量不大,可是語氣裏的警告意味卻十分的明顯,厲傅曜掃了一眼二樓蘇琉璃的房間,他不允許任何人破壞計劃,阻攔他救顏倩的路,包括沈牧南。

知道他的警告意味著什麼,沈牧南輕輕一笑,抽出一根煙點燃在唇邊,吐出青煙,“你放心,我什麼也不會告訴她,不過我也要提醒你,長孫晨哲那小子,好像十分正義的想要替蘇琉璃主持公道,你留點神。”

“我會注意。”冷眼丟下一句話,偉岸挺拔的身形朝著屋內走去,要不是因為晨哲是餮盟的二少爺,他早就把這棵唯恐天下不亂的小苗子給弄死在手掌心裏,隱瞞懷孕的事情,還沒有跟他算賬!

想到這裏,厲傅曜無法壓抑突然湧現出來的無名怒火,或許是因為太擔心顏倩的病情,所以看到牧南和晨哲站在蘇琉璃的那邊,才會有了心中莫名的煩躁,隻要孩子順利的剩下來,任誰站在她那邊都沒有關係!

二樓臥室裏,打開包的拉鏈,就看見十幾條綠色的粗蟲子在衣物之間惡心蠕動,蘇琉璃臉色白了白,包是厲姍姍親自遞給自己的,迅速拉上拉鏈,微微一笑,吩咐下人:“劉媽,你把這些東西,都拿去燒了吧,別打開,在醫院用過的,帶了細菌,不好。”

“好的。”劉媽接過包,心裏有了些欣慰,夫人總算是有了些豪門作風,果然有了孩子就是能揚眉吐氣。

厚重的腳步聲傳來,蘇琉璃揮手讓劉媽出去,看見厲傅曜推門進來,有些詫異:“你怎麼回來了?”

“我不能回來嗎?”厲傅曜剛剛壓下去的怒火又被挑起,頎長的身形徑直朝著蘇琉璃走過來,抬手關上她剛打開的衣櫥櫃門,呯然一聲響,冷酷怒意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以後離牧南遠一點!”

“怎麼了?”第一次不是沉默,而是揚起小臉和厲傅曜對視,嬌小的五官呈現寧靜平和的神情,蘇琉璃微微一笑,目光清澄,半開玩笑半帶著認真:“你在吃醋?”

清楚地感覺到厲傅曜如此明顯的怒氣,蘇琉璃反而覺得十分好笑,是擔心自己和其他男人走的太近,敗壞了厲家的門風,還是擔心自己從沈牧南身上知道什麼秘密消息?直覺告訴她是後者。

“蘇琉璃,你懷孕了就更應該注意自己的身份!”沒有想到她會以這樣一種清淡的姿態來反駁自己,厲傅曜落在衣櫥上的手倏然收緊,目光緊緊鎖在清麗的素顏小臉上,他一直以為自己掌控得了這個女人,將她馴服成溫柔的小獸,為自己所用。

“我沒有什麼身份該注意的,就算是一個人,離開了厲家,我帶著孩子,也可以獨自生活。”婚前婚後的區別待遇和懷孕之後的緊張,若是蘇琉璃還覺察不出來任何的端倪,那麼她這二十年就是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