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對比,隻讓他覺得蘇琉璃固執地愈發的不懂人事,霸道驕橫!

瞟見厲姍姍躲在後麵幸災樂禍的笑,蘇琉璃心裏冷笑,這筆賬,她先記著,以後自然會慢慢地跟厲姍姍算,臉上帶著疏離淡漠的笑容,雙眸直視厲傅曜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她抬頭問道:“厲傅曜,我問你,難道在你的心裏,我和孩子,連幾張廢紙都比不上嗎?”

厲傅曜盯著她,雙拳緊握,深刻的麵容堅硬如神祗,仿佛從雕像中走出來的一具俊美藝術品,蘇琉璃疏離的笑容徹底的激怒了他,她怎麼可以在做錯事情之後,還這樣心平氣和毫不愧疚,看來以前,他還真是小看了她!

良久,厲傅曜繃緊的身體放鬆,轉身漠然摔門而去,冰冷寒涼的單音節久久地在房間裏回蕩:“是。”

“哼。”驕傲得意的甩給蘇琉璃一個諷刺的笑容,厲姍姍趕緊加快腳步,抱住厲傅曜的胳膊,一邊撒嬌著讓他解解氣。

“夫人……”助理為難地看了她一眼,有些同情地眼光落在那攤泡軟的折紙上時,搖了搖頭,轉身也追著厲傅曜出去。

空洞寬敞的辦公室裏,隻剩下蘇琉璃紅腫著臉,撐著腰肢站在原地,目光低垂落下那一灘紙水上,這還是她第一次,敗給看不見的敵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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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囂的酒吧內,五顏六色米幻地霓虹燈光照在在人群瘋狂年輕的身體上,震耳欲聾的音響混合著酒精的**,充斥著每個人的感官,金屬音樂激發人類埋在身體最底層的狂妄。

酒吧最中央的男人,黑色襯衣下挺拔結實的身材,毫不猶豫地吸引住人們的目光,邪肆而又張狂的嘴角微微上揚,一雙微藍魅惑的眸子,深深地嵌在俊美精致的麵容之上,尤其是那一頭火紅而又囂張豎起的頭發,惹得全場引發出一陣熱浪:“雷霄!雷霄!雷霄!”

“媽的,憑什麼把老子趕出來!”男人卻是一臉的憤怒,大聲強烈反抗被人群熱情的呐喊淹沒,一張狂肆的臉,側向酒吧角落的一道暗門,要不是因為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要求低調行事,雷霄早就把這一群搖晃著身體的白癡趕出酒吧,衝進那道門之後。

門後,布置剛硬直朗的房間內,完全隔絕掉酒吧的喧雜,唯一色調柔和的淺麻色布藝沙發上,蘇琉璃坐在上麵,偏著頭,神情放鬆地任由身邊的男人為自己腫紅的臉擦藥。

“我沒有想到你會自己找來,雷霄之前想要去找你,被我阻止了。”凰中雲修長地指尖抹過蘇琉璃細膩的臉頰,圓潤的指尖上,晶瑩藥膏塗在臉上,片刻就消失了紅腫。

“所以我才叫你把他趕出去,有他的地方,吵死人。”調整了一下`身姿,讓自己坐的更舒服一些,蘇琉璃閉上眼睛,不欲再說話,若不是厲傅曜那一巴掌太淩厲,她也不會來這,在厲傅曜的眼皮子底下,想找個真正清淨的地方,實在太難。

凰中雲卻不肯放過她,拿起白色的濕布擦手指,從沙發上站起來,蓋上藥膏,灰紫色的眸子裏映出點點的希望,“要是你肯回來,他就不會吵了,琉璃,雖然我一直支持你的意願,但是現在你在厲家所受的委屈,已經遠遠超過了我們的容忍度,就算是我肯,雷霄也不會同意。”

“所以,我才叫你不要告訴他嘛。”一手拉著凰中雲寬大的袖子坐下,蘇琉璃如孩子一樣,將頭埋在他的肩窩,從小到大,她都十分喜歡凰中雲身上淺淺的藥香味:“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想有個家。”

“可是這裏也是你的家。”素來除了雷霄,從來不讓人近身的凰中雲點頭答應,並未推開蘇琉璃,反而翻手掌心出現三張骨節牌,低頭看著牌麵上熟悉的圖案,踟躕了許久,才問道:“今晚可不可以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