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那隻手像是生了根一樣,從單海的身後伸出來緊緊地握著,不讓厲傅曜往回抽[dòng]半分。
“少爺。”林歡從單海的身後出來,分明是和蘇琉璃長得有幾分相似的臉,但是那張臉上的冰冷表情卻讓人望而生畏,“你沒事吧。”
單海冷笑一聲,抬頭輕輕地彈開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塵,得意的揚起下巴,冷冷說道:“我沒事。”
“厲傅曜,跟我鬥,你還差一大截,你搞清楚,今天我有能力把蘇琉璃給你送回來,明天我也有辦法把她給弄出來,你隻管一雙眼睛放在她的身上,看牢了。”
單海說完,輕輕的一揮手,林歡得到命令,手掌用力,哪裏知道,厲傅曜的實力比她想象之中的更加厲害,就連她這個紅獒之中的鐵腕娘子,也沒有辦法一下子把他的手腕關節錯開。
沒有聽到想要的聲音,單海輕輕地扭頭,看了一眼林歡,林歡咬牙,唇色發白,所有的力氣都用在那隻手上。
隻見厲傅曜臉上的表情驀然一變,身子一歪,緊接著,從林歡的手中把自己的手腕抽了回來,哪隻手腕垂著,像是斷了一樣。
單海這才滿意的轉身走了。
等到黑色的汽車緩緩地開走,厲傅曜站在門口,垂著頭,將剛才被林歡錯開的手腕使勁往裏一掰一扭,“哢嚓”一聲脆響,緊接著活動一下手腕,又恢複了正常。
蘇琉璃這天晚上,淩晨三點多鍾的時候,醒來了,昏暗的房間裏麵,隱約可以看見熟悉的擺設,她伸手摸了摸手下的被子質感,是平常睡的那張床,她記得自己好像喝醉了,然後就不省人事,怎麼又回來了。
轉頭一看,蘇琉璃心中咯噔一下,下意識的摸枕頭底下,柔軟的枕頭下麵,空蕩蕩地,什麼都沒有。
她怔了怔,五指捏住枕頭,剛要拿著枕頭,朝著坐在床邊那個可疑的人影打過去,那人卻突然說話了,“你終於醒了。”
蘇琉璃聽出來是厲傅曜的聲音,伸手手裏的枕頭慢慢的放下來了。
厲傅曜站了起來,打開床頭的燈,“你既然已經醒來了,那就沒事了,我先去書房了。”
蘇琉璃伸手扒拉了一下自己蓬鬆的頭發,她知道自己從公司出來之後,沒有回家,而是去了酒吧,後來還出現斷片的現象是她不對,但是厲傅曜這幅冰冷地樣子,更加叫她心中難受。
於是開口,想要挽留他留下來,兩個人麵對麵的好好的談一談:“謝謝你帶我回來。”
厲傅曜的腳下的步子一頓,伸手拉開門的姿勢停止住,他張了張唇,冷靜地說道:“不是我把你帶回來的,是單海送你回來。”
蘇琉璃伸手扶著眉心,一個頭兩個大,她今天的確是遇到了單海沒有錯,但是分明她已經趕他下車,怎麼還會是單海送她回來?
“蘇琉璃,你有什麼意見,大可以直接對我說,犯不著去找敵人撒氣,你知道不知道,要是單海和他父親一樣,心腸狠辣一點,你就丟了性命!”
厲傅曜轉過來身體,背對著門,居高臨下的看著蘇琉璃,在看見單海送她回來的瞬間,厲傅曜覺得自己的心髒簡直都快要停止跳動了,他生怕從單海的手裏奪過來的,是一具屍體,和雷霄一樣,和那個未成形的孩子一樣,他擔心蘇琉璃就這樣離開。
蘇琉璃腦袋裏麵一團漿糊在裏麵晃啊晃啊,她的意識還不是很清醒,隻聽見厲傅曜對著自己說有什麼意見要對他說,她便覺得心中委屈,說話的聲音,也自然的拔高。
“我怎麼沒有跟你說,我說厲傅曜我們計劃一下,看看怎麼應對單家吧,結果呢,你以工作忙為理由,說暫緩暫緩,你也沒有告訴我要暫緩到什麼時候,你知道不知道,我每天晚上閉上眼睛,一個鮮血淋淋的孩子就會出現在我的眼前,他伸著白骨嶙峋的手,問我,媽媽,你為什麼不要我,為什麼不保護我,我都快要被折磨瘋了,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