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大男人拳頭收緊,坐在客廳裏麵,臉色鐵青。

“傅曜,如果單家就是紅獒組織,實力的確比我們每個人都強,但是,若是咱們合力,也不是不能扳倒單家。”長孫封騰想了片刻,開口說話了。

“如果單家真的是打著慈善家的名義,背地裏卻做著這些見不得人的違法勾當,那麼,在法律上,我也可以盡力找到單家的弱點。”

“你們想的,他不是沒有想過,之所以遲遲不動手,是因為另有隱情的吧?”

說話的人是長孫晨哲,雖然他對厲傅曜因為八年前的事情,偶爾會心存芥蒂,可是厲傅曜並非是一個可以讓自己的女人受委屈的男人,之所以遲遲不肯動手,必然是有他不肯動手的原因。

厲傅曜深呼吸一口,已經戒了煙的他,伸手從桌子上麵拿過打火機,點燃唇邊的香煙,吐出一口嫋嫋青煙,這才說道:“單海和蘇琉璃很有可能是同母異父的兄妹。”

沈牧南第一個反對,他雙眉凝聚在一起,從邏輯上開始推斷:“這不可能,年齡上,單醫生和單海都比蘇琉璃年長,從時間上,這就說不過去,單老爺子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妻子背叛自己。”

“要是我說單醫生和單海都是單家收養的孩子呢?”厲傅曜挪開唇邊的香煙,把一遝資料直接拍在桌子上麵:“這兩個人結婚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在外麵露麵活動,而這段時間,剛好是影視圈對外宣布穆熙死亡的時間,這種巧合以及長得相似的臉,誰能告訴我這是意外。”

“可是即便是這樣,也不能斷言蘇琉璃就是穆熙的孩子啊!”

“單老爺子和穆熙結婚的不久後,產下一個孩子,單家對外宣布那個孩子難產而死,接著,與穆熙長得相似的單夫人就極少在外人麵前露麵,後來,單家又分別宣布喜得一個女兒,兩年之後,再次傳出喜訊,單家有了接班人。這兩個孩子,和穆熙一樣,極少露麵,等到成年之後,才逐漸在媒體麵前曝光。”

“單家這麼大的產業,單老爺子又是如此重的心機,怎麼可能讓一個外人接手自己的心血呢?”

“要是他是逼不得已,那就另當別論了,假如我沒有猜錯了話,穆熙當年生下來的第一個孩子,就是蘇琉璃,被單老爺子送了出去……”

“這就奇了怪了。”沈牧南一頭霧水,“為什麼自己的孩子不要,反而要去領養,這根本就說不通。”

事到如今,誰都不願承認蘇琉璃是單家的人。

“蘇琉璃並不是穆熙和單老爺子的孩子,而是穆熙和一個蘇姓編劇的,這兩個人珠胎暗結,蘇姓編劇後來下落不明,當年的單老爺子對穆熙也是心懷愛意,於是趁機對著穆熙展開攻勢,穆熙察覺到自己已經有了身孕,她一個女人,承受不起單身母親的壓力,所以,答應嫁給單老爺子。”

“那照這樣說的話,單老爺子豈不是沒有親骨肉在這個世界上?”

“這裏有一份他早期在醫院做過的身體檢查報告,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弄過來的,你們看看。”

一張發黃的病曆表被展開在桌子上麵,幾個男人圍上去一看,麵麵相覷,雖然已經字跡模糊,但是依然還是可以看清楚那兩個用圓珠筆勾畫出來的字跡,不育。

單海和林歡到達酒吧,外麵的服務生一聲尖利的口哨,等到兩個人走進去的時候,裏麵所有的人,都恭恭敬敬地站成為兩排,低著頭,弓著腰:“單少爺!林二姐!”

單海皺著眉頭站在原地,他一身鐵灰色的西裝,襯托得他整個人有些冰冷,這是林歡下午帶著他去重新置辦的服裝,林歡說,身為上位者,就必須要有上位者的行頭。